餘豔芳這才反應過來,隨即忙顫抖著雙唇,冷聲說,“你胡說什麼呢。”
穆嫣兒說,“剛剛你自己說的。”
餘豔芳馬上換了一張柔弱的表情,攀住了閔世紀的手,一臉無辜地辯解著,“閔世紀,是她在捉弄我,是她故意陷害我……你不會相信她的是不是?”
閔世紀臉上很亂,很難看,穆嫣兒卻懶得再看,隻是轉身進了教室。
放學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沒來,穆嫣兒想,昨天將他捉弄了一下,以為他今天會暴跳,結果竟然沒反應。
說實在的,她心裏竟然是有些失落的,但是隨即也就想開了,不來更好不是嗎,從此都沒有他的糾纏才好呢。
穆嫣兒這麼想著,忙坐了公交車回家。
然而,她剛進自己住的小區,就忽然看見,一個男人,一身黑衣,凶神惡煞的如同一隻暴跳的老虎,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不是宮亦晨,又是誰。
她一驚,有種要跳上公車要逃跑的衝動。
然而,她腿腳不好用,馬上便被他拽了下來。
宮亦晨一把扛起了她來,她屋裏哇啦的叫著,也沒能抗過他。
他將她往車裏一扔,叫道,“好個妮子,誰給你膽子,敢來冷聲戲弄我,我看不好好收拾你一下,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穆嫣兒忙縮到了車的角落裏,看著他,無奈地說,“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
他邪魅一笑,突然一撂頭發,得意洋洋地說,“憑我宮亦晨,想要查你一個小丫頭的行蹤,還不容易嗎。”
穆嫣兒心裏暗罵,該死的有錢人。
穆嫣兒以為他也就是那麼隨便吩咐了手下那麼一查,就到手了,易如反掌一般。
然而,她卻不知道,宮亦晨還真沒她想的那麼聰明。
他一整個晚上幾乎都在鬧這個事情,他記住了她跳上車的車號,隨即讓人去公交公司,公交車都有監控錄像的,他讓人挨個翻了記錄,然後知道了她分別上了哪路車,又在哪裏停下,折騰了一個晚上,才知道了她的住址。
公交公司的人被折騰得夠嗆,他倒是還好,翹著個二郎腿,往公交司機那麼一坐,沒事還說幾句髒話罵個人。
晚上整個公交公司卻是連夜加班,被他折騰的要死要活,幾乎翻了天。
後來,顧嘉城知道了這件事,指著他笑話,說你笨不笨,學校每年都會有記錄的,你想找誰,直接去學校問就好了。
他這才一拍腦門,卻也顧著麵子,隻賭氣地說,“老子就是這樣的人,越是容易的手法,老子還不屑呢,老子就愛折騰,怎麼著。”
顧嘉城無奈地搖了搖頭,懶得理他。
回到當下,宮亦晨一挑穆嫣兒的下巴,指著她,冷聲說,“還敢不敢跑了。”
穆嫣兒傲然的抬著頭,冷哼了一聲,“我回自己家也有錯嗎?”
他氣得臉色鐵青,氣呼呼地說,“嘿,那***本不是你家,你還告訴我那裏是你家,還讓老子背著你死沉的跟屍體一樣的身體,一直走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