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人的女朋友已經結婚生子,她也已經不想提起。
不說當年有多少感情,十年過去了,不管是多麼深刻的痛,也該結痂痊愈了。
那個人的女朋友真切地說,“我真的不知道,當年他朋友很多,很多我都不認識,雖然我跟他一起了三年,可是,真正在他眼裏,兄弟永遠比我重要。”
林天語繼續問道,“那麼,你可知道,他的家人現在都去了哪裏?”
她想了一下,仍舊搖頭,輕聲說:“自從他去世,我怎麼可能再跟他們家有聯係?”
林天語懇切的說,“就算是聽說……拜托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家人,現在去了哪裏?”
她隻好又想了想,低聲說,“前幾年……還聽說是搬去了郊區,後來,就再也沒聽說過,好像,已經不住在這邊了吧,搬去別的地方了……”
林天語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去了別的地方,那不是說,或許就沒辦法了……
最終,她點了點頭,對她說,“謝謝你了,我隻是想了解當年的實情,因為事情太久遠,有點難辦……”
林天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告辭準備離開。
這時,身後的女人又叫住了她,突然開口輕聲說:“等一等……”
林天語回過頭,見她低著頭,似乎還在考慮什麼。
於是,林天語疑惑地問道,“怎麼,是不是想起什麼?”
她看了看裏麵,歎了口氣,輕聲說,“其實,我還保留著他的日記……”
那一刻,林天語心裏又瞬間升起了希望。
她走進去,一會兒,找到了已經陳舊的日記本,遞給林天語,輕聲說:“雖然一直想扔……結果還是沒扔……”
她苦笑一聲,看著日記本,臉上似乎還帶著些許的懷戀。
林天語對她說,“希望能借我看一看,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能從中找到些線索。”
她大方的借給了林天語,於是林天語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來。
到了外麵,林天語一邊走著,一邊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日記本。
陳舊的字跡帶著屬於過去的記憶,她記得,十年前,那個人,也才二十歲而已。
她看的仔細,卻沒有注意,身後一雙眼睛,默默跟著,漸漸接近,她聽到了腳步聲時,已經晚了。
回過頭,她瞪大了眼睛,然而下一瞬間,便被人一棒子打的暈了下來……
……
穆軒已經站在港口,回頭看一眼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現在卻終於變得陌生的城市。
他歎了口氣,拿起電話來,撥了一個號碼。
裏麵一個沉悶的聲音冷聲說,“你好,我是顧嘉城,請問你是?”
他吐了口氣,沉聲說:“對語兒好點,她其實,是個很需要溫暖的人。”
電話那頭的顧嘉城頓了頓,然後用更加低沉的聲音問,“你是誰?”
穆軒卻看了看時間,放下了電話。
他向著裏麵走去,船等在那裏,剛邁上甲板,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黑衣人就走過來,小心翼翼地說:“boss,一個電話,說是找您有關於林天語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