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宮亦晨嬉皮笑臉地坐下來,忍不住跟沈臨風吐槽:“臨風哥,你不在的這幾年裏,你不知道我遭受了什麼非人的待遇。
大哥天天掛著個冰山臉,一靠近他,即使這大夏天,我都覺得自己像是穿越到了冬天,那叫一個酸爽。
今次也是,不知道他抽什麼風。
昨晚大半夜,他一個人開著車,在山上一圈一圈的繞,跟個幽靈似的,那叫一個驚悚,以為自己在演午夜回魂呢。”
宮亦晨無奈地聳聳肩,歎了口氣,繼續說:“你是不知道,他那輛幾百萬的車硬是被擦得麵目全非,給弄報廢了。
我還是今早在新聞報道上看到關於他的消息,才立馬趕過去找他,據盤山公路上的監控視頻顯示,昨晚他開車差點墜崖。”
這時,林天語猛地抬起頭,眸子裏閃過一絲驚慌,等著宮亦晨接下來的話。
宮亦晨看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接著說:“可咱大哥是誰,那叫一個厲害,硬是一個急刹車從懸崖邊倒了回來。
看消息的時候,給我嚇了個半死,丟下懷裏的姑娘跑去找他,折騰到現在,你說我的命咋這麼苦啊。”
沈臨風微微皺眉,麵色嚴肅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
“大哥的心思,我哪能搞懂啊,我又不是某些人,能整天盯著他。”
說著宮亦晨又意味不明地看了林天語一眼,笑著說:“你們猜我是在哪找到他的?”
沈臨風無奈,拍著他肩膀說:“你小子少賣關子,趕快說。”
“蘇城光福小鎮的梅園裏”
宮亦晨勾唇而笑,假裝很是不解地問:“臨風哥,你說這大好的五月天,大哥去要去看梅花,是不是有病?”
他話音未落,坐在床上的林天語手裏吃粥的勺子砰的一聲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沈臨風忙彎下腰幫她撿起來,笑得淡若清風,說:“天語,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出去,你休息一會兒吧。”
林天語笑容僵硬,默默地點點頭。
沈臨風便拖著宮亦晨往門外走,邊走邊說:“幾年沒見,你這貨還是這麼聒噪,你吵到天語休息了,知不知道?”
宮亦晨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在心裏暗暗想:大哥,我也隻能幫你到這了,最終你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看你的造化了。
果然,沈臨風揪著宮亦晨的耳朵出去後,病房裏立馬安靜下來。
室內一片寂靜,午後的陽光緩緩的照進來。
微風拂過,窗外的桂花的香氣一股腦地全鑽進了她的鼻子裏,香氣沁人。
不知道是誰在窗前種下這樣一株桂樹,剛剛好是她喜歡的味道。
林天語靠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瓦藍瓦籃的天空,眼神縹緲。
記憶悠遠而綿長,時光的腳步從未停歇,一不留神就留下了清淺的足跡。
裹挾著斑駁的回憶一路前行,不知破碎了一地的是誰的芳心。
……
林天語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窗外天光正亮,泛著淺藍色的天幕上一輪紅日正緩緩升起。
她起床打開窗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露出難得的笑容。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麵容俊秀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腳步輕快,一把上前來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