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山假裝平靜的拍了拍衣服,目光飄忽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看著前麵的笨笨,說道:“今晚月色似乎還不錯呢!笨笨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呢!”
笨笨睡眼惺忪,聽到楊清山的問話,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我起夜啊,對了剛才的柳兒姐姐呢?”
楊清山一聽到柳兒的名字忽然心頭一震,卻故意說道:“柳兒姐姐?什麼柳兒姐姐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這裏賞月啊,你柳兒姐姐這會兒早就睡著了吧!”
笨笨大吃一驚,連忙睜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四周居然真的隻剩下他和楊清山兩個人,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才明明看到柳兒姐姐就在這裏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難道是我看錯了?”
楊清山摸了摸笨笨的腦袋,催眠一般的說道:“對啊,你肯定是看錯了,你看這裏哪有什麼柳兒姐姐!”
笨笨聽著楊清山的話,一頭霧水的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看錯了嗎?我看錯了嗎?”
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回了房間。
楊清山看著笨笨離開的背影,長舒一口氣。捂著心口,心髒居然該死的跳的像兔子一樣快。
“公子,為何這樣?難道是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柳兒又重新出現在楊清山的麵前,在月光的照射下,隱約還可以看見眼角的淚痕,眼眶還是一樣的紅。
柳兒一邊說著,一邊低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楊清山看著眼前溫柔似水的柳兒,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說,像柳兒這樣的姑娘應該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妻子才對,溫柔又很善良。
可是他自己知道柳兒還是依舊沒有走進自己的心裏。柳兒和狐小桃完全就是兩個極端的女人。
一個溫柔似水,一個卻像是萬年冰山。
自從認識狐小桃之後,楊清山記憶裏狐小桃的笑容屈指可數。不愛笑,也不愛說話。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毒舌,直戳人心窩的那種人。
這是不知道是為什麼,即使是這種臭石頭一般的性格,楊清山還是一樣的離不開她。
這兩個女人,楊清山一個也離不開,一個也放棄不了。
“柳兒,你聽我說。雖然我說過會一直保護你,可是小桃還需要我,你們兩個人我一個都不想離開!”
楊清山原以為柳兒聽到這話,肯定會生他的氣,沒想到她居然說:
“柳兒知道了,柳兒讓公子為難了!柳兒可以不要名不要分,隻要留在公子的身邊就好,哪怕隻是伺候伺候公子也好,還希望公子千萬不要因為這種事煩心!”
柳兒一雙美目顧盼生輝,直直的望著楊清山,仿佛要陷進楊清山的眼睛裏一般。
楊清山聽著柳兒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吃驚的,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
柳兒牽著楊清山的衣袖,垂著腦袋,眼睛裏滿是情竇初開少女的崇拜和愛戀,甜甜的聲音開始了告白:
“柳兒從小就沒了爹爹和娘親,一直以來都是寄人籬下,直到後來我遇到了公子,是公子願意收留我,如今柳兒心裏全部都是公子!”
說著說著,柳兒的臉頰又紅的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
楊清山看著似羞似笑的柳兒,還有她玩著自己手指的小動作,不自覺的也被她吸引過去了。
“柳兒沒有什麼過多的要求,隻希望可以留在公子的身邊就好!”
這句話就像取向阻擊一般,一下子就射在了楊清山的心上,可是他現在已經有了狐小桃,他不能耽誤這姑娘的一生。
“可我……”
楊清山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踮起腳尖的柳兒用嘴給封住了。
軟軟的,甜甜的!這就是少女的味道嗎?楊清山反應過來,一下從柳兒的身邊彈開,跳到了一旁,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的看著柳兒,質問道:
“柳兒姑娘,你!你這是!”
柳兒不好意思,捂住嘴巴低下了頭什麼話也不說!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柳兒見沒有人說話打破這僵局,便說道:
“柳兒身無長物,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交付公子,隻有這小小的一吻,如今柳兒已經把自己最清貴的東西,交給公子了,還希望公子不要嫌棄!”
楊清山看著眼前的柳兒,不禁在心裏默默說道:這個傻姑娘,居然這麼容易就把自己這麼寶貴的東西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