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新廖在一旁也驚的魂飛魄散,好一陣子後他才回過神來,他仰天長歎,聽見寧美憐那句話時他幸災樂禍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他意識到自己玩的太過了點,瀟翔也隻是偶爾在沒錢付過夜債時出賣過自己,而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而此刻,自己卻害得瀟翔的心一整子痛不欲生,此刻自己滿心愧疚,無地自容。
瀟翔抹去隱隱約約的淚水,這已舉措剛好看在寧美憐的眼裏,寧美憐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麵。
就連以往冷淡的神情也已蕩然無存,她噗呲一笑:“沒想到像你這樣的男人,也會流眼淚?”
瀟翔臉色蒼白,麵無表情,好像寧美憐冷淡的情緒都轉移入他的體內。
他的語氣更是平淡,仿佛失去了魂魄:“這不是眼淚,是眼睛水。”
對於這種傷心的話題他也不願再繼續說下去,轉過頭看了寧美憐一眼,欲想道明接下來該往何處去的主題。
然而就是這恍惚的一眼,卻讓瀟翔的心立刻抽痛起來。
他疼的緊捂心胸,像蝦米一樣彎著身軀抽縮於地麵,英俊的五官在緊緊扭曲。
他用力捶打著地麵,仿佛想要抑製這讓人難以忍受的痛楚。
看著如此狼狽的瀟翔,寧美憐一陣驚駭,她緩緩的吐了口氣,不解道:“我真是不知這家夥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可僅僅隻是看一眼啊,就會想入非非到如此程度,若是讓他多看幾眼,自己不知被他思想的意境非禮了多少遍。
向新廖也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瀟翔,此刻的他再也不會幸災樂禍的微笑了,在他的瞳孔中,你唯一能看見的隻有那無邊的同情,對瀟翔的遭遇他實在深感憐憫。
他心有惻隱之心,按耐不住友情對他的激促,他忍不住對著寧美憐吐出實情。
“寧嫂,你這麼搞或許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折磨,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是否過火了一點。”
“看著他如此痛苦,我也於心不忍,可正如他所說,堅定不移的信念都是靠烈火焚身的痛苦來磨練,他若抵禦不過美色的困頓,他的將來豈非就會被美色所俘虜。”
寧美憐瞳孔中隱隱有絲同情,可是這種同情很快便被回去,目光中隻留下堅定。
向新廖道:“你覺得他還有將來可言?”
“他有手有腳的為什麼沒有,你們若是自甘墮落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無所有,為何你們不振奮起來,去追逐向往的朝陽?”
寧美憐秋眼充滿著不解,年輕人就應該有朝氣,不應該墮落於世間,而他們的人雖未老朽,可是心靈卻已蒼老。
希望都是靠自己去爭取的,並不是等待著上天能夠仁慈賜予。
向新廖搖了搖頭,目光也看向了遠方,隻是他的目光中卻沒有希望與光芒,反而是一種看破紅塵的滄桑。
“經管我不想承認,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所謂的朝陽不過焚盡一切的炎火,而我們不過是渺小的飛蛾,既然明知是炎火,為何還要自焚其身呢?
向新廖的話寧美憐雖然不願接受,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有些人雖有一股熱血噴張的朝氣,到頭來還是被殘酷的現實所打破。
現實仿佛在告訴你,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意氣用事罷了。
不過她的心情依然沒有沉寂,目光浮現出熊熊烈火,反而更加振奮,因為她在心中已有了答案。
“人活著就要有理想,有目的,飛蛾撲火的意義也許並不在於擁向火焰,而是在歌頌一種精神,對於向往義無反顧的精神,所以就算是赴死於向往之中也死而無憾!”
看向寧美憐激昂的神情,向新廖也有些不忍吹噓她的期望,他苦笑道。
“也許你說的有所道理,可是我曾聽人說過,當一人真正意義上的落入濁世,無法擺脫的是殺不盡的人,做的不完的事,它們就像無盡支帶刺的手一樣將你完全束博,等你真正擺脫它們時你早已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