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用了一成的功力,但對於一般習武之人來說,要接下也是著實吃力的。女子被擊離舞台,憑劍拄著舞台才沒飛落。長劍在木製的舞台上劃出一道猙獰的疤痕,火星四濺。女子順勢將身子回旋過來,半跪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看著風若惜。
“速度太慢,破綻太多,動作太明顯。若提起劍來便能傷人,這天下,豈不人人自危?”風若惜毫無顧忌地說出女子的不足之處,根本不像是在比武,倒像是嚴師在訓練徒兒一般。
女子用劍撐著身子,慢慢站起來,冷笑道:“不過巧合罷了,別以為你自己有多厲害!”
風若惜慢慢走向她,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可惜的是,本姑娘就是認為,自。己。很。厲。害。”
“可惡!”女子用劍撐著地麵,借力飛起一腳,欲攻擊風若惜的下盤。
而風若惜豈是泛泛之輩,隻消一眼便識破了女子的意圖。她輕輕一躍,準確地落在女子的膝蓋骨之上。
女子被迫停止了動作,抬頭看她,眸中隱隱露出驚恐之色。她知道,風若惜明顯是手下留情了。對於敵人來說,直接踏上她的頭顱,令她命喪黃泉,才是最簡單的,最直接的方法吧,可是風若惜沒有這麼做。這,算是挑釁麼?
“這樣拖下去著實沒有意思,不如趕快做個了斷吧!本姑娘晚點還有事。”風若惜臉上的笑容轉而冷卻,牙縫中冷冷地崩出三個字,“千。斤。墜。”
女子感覺自己膝蓋上的重量瞬間變大,隻聽“哢”的一聲,她不由發出一聲慘叫。
風若惜向後騰空一躍,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本以為女子會就此認輸,不想,她卻仍就撐著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風若惜不解地皺了皺眉:“為何不認輸?莫非,你想讓本姑娘把你另一條腿也弄殘麼?”
雖然目前,女子的膝蓋隻是脫臼,但再這樣手下留情,恐怕她會沒完沒了地纏著自己。既如此,那就隻好……
突然,對麵的女子再次發出一聲低低的慘叫。原來,她自行將脫臼的膝蓋骨複位了。但從她的反應來看,這一下,應該很疼,很疼吧?
她艱難地站起來,指向風若惜的長劍發出泠泠的寒光。此刻,她的眼裏滿是堅毅:“還……還沒結束!”
風若惜眼神一凜,閃電般移動到女子身邊,掐住了她的脖子:“為什麼,不過是場遊戲,為何要如此拚命?就這麼想……得到他麼?”
“不是這樣的。”女子的眸中掠過一絲溫柔的笑意,“因為我愛上過一個人,卻被另一個女人搶走了。曾經,愛得那麼深,所以才會恨得那麼久。”眼神變化的瞬間,她的周身忽然出現了強勁的氣流。風若惜沒有防備,硬生生被推開一段距離。
“明明,明明隻是一介花街舞女,有什麼資格跟我搶男人?”颶風在身邊繚繞,她眸中濃濃的恨意竟迸出紫黑色的光來,“沒有錢沒有勢,不會彈琴不會唱歌,連容貌都遜我三分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