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不管以後可不可能，我都想對你說：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溫柔地理好她額前的碎發，“不可以讓自己後悔啊。”
迷茫的眼眸漸漸被霧氣充斥，風若惜不禁落下淚來。皇甫陌慌了，手忙腳亂地擦去風若惜眼角的淚水：“惜兒，惜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麼了？”
“是。”風若惜的聲音裏帶著點哭腔，雙眸紅紅的，“都是你不好。為什麼老是惹我傷心，惹我哭？”
皇甫陌算是鬆了口氣。他抱著風若惜，哄孩子般地拍著她的背：“好，好，都是我的錯。”
被他一哄，風若惜的哭聲才小了些。她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裏，享受著那珍貴的溫暖與厚實：我多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可是，你有你的責任，我有我的傲氣。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雨停了，兩人站在石拱高高的報恩橋上，與周莊拉開一段距離。回望著周莊的座座老屋、點點星火，思緒在不覺間已經穿越了幾多流水的往事，幾重渺遠的時空。
“陌。”
“嗯？”
“你為什麼要把鳳梓淋打入冷宮？”
“因為她想傷害你。”皇甫陌不假思索地說。
“陌。”風若惜皺眉看向他，“你是天子，不是小孩子，怎麼可以就因為我一個女人就把皇後打入冷宮呢？大臣們會怎麼說，百姓們又會怎麼說？是，他們不會當著你的麵說些什麼，可背後的議論一旦多了，後果也將不堪設想！”
“你放心吧，我的理由很正當的！”皇甫陌笑著拍拍胸脯，像極了一個渴望表揚的孩子。
“是什麼？”他怎麼能笑得那麼自信？
“嗬嗬，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個理由夠正當了吧？”
風若惜汗顏：“你都沒跟她圓過房，叫她怎麼有後啊？”
“嗯？”皇甫陌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惜兒難道想讓我跟她圓房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我的意思是……”風若惜慌忙解釋，“我是想說，你的做法有些欠考慮了！你看，你這幾天都不在宮裏，萬一鳳梓堯急了，篡位怎麼辦？”
“這你不用擔心。”皇甫陌的臉色算是好看了些，“我已經把十大將軍的兵符都收起來了，他想造反，沒那麼容易！再說了，鳳梓淋那麼欺負你，是時候該打壓打壓她囂張的氣焰了。”
“我倒沒什麼。隻是，鳳梓淋城府那麼深，打入冷宮反而讓她辦事方便了許多。現在，最重要的是以大局為重，找準時機，徹底打垮鳳家！”說到這裏，風若惜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好了，還沒到那時候呢，殺氣別那麼重！”皇甫陌拍拍她的肩，“鳳家的事交給我，你就別操心了。”
風若惜心有不甘：“可鳳梓堯也是我的仇人，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你！”
“好了好了，你若真要幫我，就想想明天去哪兒玩吧！”皇甫陌敷衍似的摸了摸她的頭，走在前麵。
切，當我三歲小孩啊！風若惜撇撇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