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哆嗦,拿著衣服往裏走去,待得換好出來,這人也是嘖嘖兩聲:“一副好身段,偏生的這副鬼相貌,快隨我來。”
女子握緊手中刀,拿著琵琶前往呂寧和墨龍所在的地方。
此刻墨龍手中不停的吃著,才不管誰來了,這人麵色尷尬,這公子生的好相貌,怎麼一副餓死鬼的模樣。
呂寧扔出一錠銀子,這人笑著把那姑娘往裏一塞,小聲嘀咕:“不伺候好了,剝你一層皮!”
女子抱著琵琶在後麵不知所措,呂寧指指旁邊:“給我們彈個小曲吧。”
女子坐落在凳子上,緊張的手中一抖,那閃著寒芒的匕首漏了出來,女子嚇的起身,麵色慘白,這琵琶都掉落在地。
墨龍隻是抬眼看了一看,又埋頭吃菜。
呂寧喝了一杯酒道:“趕緊撿起來吧,免得他人看見受苦。”
女子慌忙撿起,塞在腰間,拾起琵琶抱在懷中,緊緊抿嘴嘴巴,呂寧繼續說道:“無數,我們就是來聽聽曲子的,姑娘彈吧。”
瞧的這姑娘,纖細的手指一動,彈指揮手間,琴聲清麗如春江之水,靈澈如九秋之菊, 餘音繞梁外, 山河亦動容。
呂寧抬起的酒杯停在空中,一時忘了飲,琴音一變,淒淒慘慘戚戚,聞者流淚,聽者傷心。
緩緩放下酒杯,一曲落幕,呂寧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傷心事。”
這姑娘一跪:“公子,我想你一定是好人,我知道這話唐突,可是公子,可否為我贖身!”
“原因呢。”
這姑娘頭一低:“小女子姓秦單一個霜字,我爹乃是五品太律,隻因為編排的曲子不合皇後心意便被罷官,家道中落,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我一家人一朝失勢誰人都好欺負,我父親一病不起,我母親含恨隨著我父親去了,可歎我一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被人賣入青樓,隻求公子為我贖身。”
“你出去做什麼?”
秦霜咬著牙道:“報仇。”
“你就不怕我是那個人派來羞辱你的?”
秦霜抬起頭,麵色蒼白,張口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而後,她眼神堅定:“不會的,如果你是那個人派來羞辱我的,剛才你就會叫人來把我抓走了。”
呂寧一笑:“我的確不是,可你為什麼斷定我能帶你出去?”
“這位公子見我容貌不嫌棄我,而你見我身帶凶器也是坦然處之,所以小女子鬥膽請求公子,帶我出去。”
聽得外麵咋咋呼呼的:“讓開讓開!”
嘭!
這外麵的門一腳踹飛:“哪個不長眼的人敢點秦霜,跟老子作對嗎!”
這前頭的一人四十多歲,身上穿著褐色的錦衣華服,眉宇間不怒自威,身後的人二十多歲,穿著也是不俗,眼神尖銳,趾高氣揚的指著地上的秦霜道:“jian女人,跪在地上做什麼!別以為進了妓,院我們就不盯著你了!是不是想讓他們帶你出去!”
而後這人指著呂寧和墨龍道:“你們在說什麼,趕緊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