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說著,呂寧正站在後方,他眼睛瞄到了呂清治,他站在第一排,許是感覺到有視線回了頭,視線對碰,他顯然有些吃驚。
呂寧又看到了李遠岐,不由的一愣,他怎麼也來了這裏?按照他那半吊子的修為,能進來,應該塞了不少錢把。
李遠岐看到呂清治的目光也是回頭,看見呂寧的那一刹那,情緒很不穩定,他轉過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紫轉著頭也想找到當日打賭之人,不知道進來了還是沒進來,這麼多人,算了,搖搖頭:
“管他呢,反正我們進來了!”
台上說了靈院的規矩和一些重要的事情就散了,排隊回學堂,其他事情由老師分配,呂寧注意著他們兩個人,他們往武堂的方向走了,其他一些人有跟呂寧一樣情況的人,就可以不去學堂,又或者是佩戴琉璃五彩名牌的人可以直接去長老那裏,讓長老指點,去不去學堂都由他們自己決定。
“對了,哥,上回有個叫嶽石的,我忘記跟你說了。”
“嶽石!你說嶽石!他在哪兒?”
“在武堂啊。”
呂寧一笑:“好小子,長本事了。”
...
李遠岐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錘桌子:“該死的廢物,絕生門的人不是說他必死無疑嗎!”
暗處走出一個人,正是李五,呂寧猜測的不錯,靈院每日開支就十分巨大,自然會需要一些錢財,從而會有一些名額是用買的,到底混的如何,也是看他們本事了。
李五道:“絕生門的確是沒本事,虧得誇得天上地下的,少爺將消息傳過去,好好的打一下他們的臉才是。”
李遠岐捏緊了雙手:“去替我告訴絕生門的人。”
“是,少爺。”
呂寧是一名記事弟子,做做雜務不用去上課,周子奇隻扔過一本書籍讓呂寧自學,呂寧無奈的搖搖頭。
整日跟著李紫整理藥材倒是學了不少,還知道了藥性,空閑便是練習劍訣,第一層劍法練的是劍氣,悟了意以後,終於是可以看第二層了,第二層是影,不過要怎麼悟出來,還要一番功夫。
現在劍心通明的意是自己現在最強的一招,萬不能暴露,這是自己的底牌,第二層影寫了一招劍法,舞起來帶著一股寒氣,與寒雪氣質相符,練起來得心應手,可也終覺得缺點什麼。
李紫擦擦手:“大哥又在練劍了,自己不能練真可惜。”
呂寧收劍,隱隱覺得自己快要突破了,走向李紫:“阿紫。”
“哥,我也好想修真啊。”
奇藥穀的人無論怎麼做都無法修出一絲靈氣,看李紫滿眼的羨慕,呂寧說道:“阿紫,你不是說你們可以降服獸類,明天我陪你去抓一頭怎麼樣?”
“我也想啊,可是要遇到心儀的哪有這麼容易!”
“反正近來無事,我們去看看?”
李紫想了想:“也是,那就去看看。”
夜,漆黑如墨,李遠岐房中木然出現了一個人。
李遠岐沉著臉,連個呂寧也殺不死不免起了輕視:“你們絕生門也就這手段。”
麵具男子合上扇子,一個幻影移步,見得一連黑色虛影,已到李遠岐麵前,扇子露出鋒利的鐵片,在燭光下閃著寒光,抵著他的下巴,陰森道:“我不介意你嚐嚐我的手段。”
李遠岐睜大了眼咽了口水,看著顎前凶器,讓自己腿腳打顫有了懼意,男子揚著嘴角很是輕蔑,鬆開了李遠岐,打開扇子扇風:“放心,絕生門出手絕無可能失手。”
說著如鬼魅般消失了蹤跡,李遠岐癱坐在椅子上,摸著脖子,那冰涼感還有殘留,先前他沒能殺的了呂寧,才想著絕生門不過爾爾。
現在可不這樣想了,那個人帶給自己的感覺太恐怖了,一隻手就能滅了自己,後背一片冷汗濕了衣裳,還好那個人沒有計較。
而呂寧居然從這樣厲害的人手中逃脫,他厲害到這般地步了?
不!絕不能讓他活著!
他,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