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袤一陣惡心,慌忙說道,“你是誤會了,我早已不與商王府裏去很久了,楚妃也啟用了新人,若你怕我與她有瓜葛,我與她說明白就是了。”
驚荼也不說話,略略點頭,似是默認了。
遲袤急匆匆走了。
兩日後,楚昭昭思來想去很久,還是派芳凝去了銀樓一趟。
當初楚昭昭嫁給商蜀時,是一萬個不願意,她有了兒女情愫之時便戀上了遲袤,商蜀在她眼裏就是個半老頭子,一身酒臭,隻知道在床~上歡愉。
可不知從何時起,商蜀的性子大變,連樣貌也英俊了不少。
他越來越不會寵著楚昭昭,對她越來越冷淡,她反而就越來越想念他。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讓楚昭昭越來越看不慣遲袤,嫌棄他吃軟飯,嫌棄他沒有陽剛之氣。
可當楚昭昭聽說遲袤與驚荼有些什麼之後,又瘋狂地思念起遲袤來。
芳凝去了好久,卻一個人喪氣地回來了。
楚昭昭心裏一抖,努力沉著氣,懶洋洋地問,“人呢?”
芳凝手裏的帕子都快把手指頭絞折了,低著頭蚊子般地聲音回道,“遲袤說既然楚妃已經用了新的師傅,往後就不來府裏了,還說他已經找到新東家,不能兩家一起跑,還說……”
楚昭昭腦袋嗡地一聲,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咬著後槽牙問,“還說什麼!”
芳凝退後了兩步,生怕楚昭昭一會兒發怒再把茶杯砸到自己身上,“還說楚妃該照顧王爺的臉麵,王府裏已經有風言風雨,他實在是不能再來回出入,免得讓王爺當了真,到時候不僅是他,恐怕連楚妃的性命都堪憂啊!”
啪嚓!
一個茶碗扔過來,芳凝捂著心口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
茶碗在芳凝身前的地上變成碎片,楚昭昭喘著粗氣罵道,“反了反了,都要造反了!”
遲袤這番話,分明就是威脅!
他在威脅她,如果再對他糾纏不清,他就會把他們二人之間的醜事告訴商蜀,到時候誰都不好看,誰都沒有幾天活頭了!
他,竟然為了驚荼那個賤人,威脅她!
楚昭昭正氣得一個頭兩個大,在心裏盤算著怎麼整治驚荼和遲袤,楊媽媽氣喘呼呼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王爺回來就去了沈妃那裏……”
楚昭昭厲聲罵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難不曾你還以為他回來就會來咱們這裏?”
“不是不是,據說是王爺回來,與沈妃談了半天後就走了,然後沈妃就一根繩子上了吊,幸虧被素心發現救下來了,現下人是沒死,可還昏迷著。”
“上吊了?!”楚昭昭嚇了一跳,“可知道沈惠心為何要上吊啊?”
“嗯,奴婢聽說王爺要休了沈妃,也不知是真是假。”
楚昭昭一陣心驚肉跳。
按理說沈惠主被休,她應該高興才對,可她為什麼會害怕。
楚昭昭略整理了一下思緒,找到了原因。
沈惠心那樣一個女人,商蜀沒有休了她的緣由啊,究竟出了什麼事,商蜀非要趕走沈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