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這個?”魘圻從青袍中掏出那把劍。
彼時在雲端,這是把長劍,可現在看來卻像把閃著紅光的匕首。
“隻不過在古書中學了幾個戲法,就把麻姑嚇壞了。”魘圻一抬手將匕首給驚荼遞了過去,“會用匕首嗎,送給你。”
匕首驚荼當然會用,不但會用,她還善於用匕首讓男人們“雞飛蛋打”!
驚荼心裏想著,麵上的笑就有些猥瑣,那什和魘圻皆不知她看到把匕首為何眼神會那樣迷離,就聽驚荼假惺惺地推遲道,“這……這本是旁人的東西,我收著,不大好吧?”
從她這個“吧”中,魘圻聽出了向往之意,因而又向前一步遞上,“這算不得麻姑的,這也是她強取豪奪來的,今日這是我的戰利品,我說了算。”
“那好吧,”驚荼痛快地接了過去,再沒有第二個回合的推辭,“我就留著防身吧。”
她正將匕首放在手中摩挲,那什一起身,將烘幹的鳥屍重新放在木盆中,看也不看驚荼一眼,寡淡地說,“你眼皮子怎麼那麼淺,無功不受祿,誰的禮你都敢收!”
說完他便離去,留驚荼一人尷尬地麵對魘圻。
“嗬嗬,那個魘圻大人,那什也是個病人,他腦子有問題,說話就是這樣,您別往心裏去,他今日心情可能又不大好,因而病犯得又厲害了。”
她急著解釋,一張小~臉漲的通紅,魘圻輕輕笑了,邊笑邊嘀咕,聲音低得讓人心頭犯癢,“我當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我眼裏看不見他。”
一瞬,驚荼以為魘圻有眼疾,方想問,話到嘴邊時才品出他這話的意思,便收了聲去倒那些藥汁,“藥好了。”
她這廂將藥汁緩緩濾出,沒留意魘圻忽然用手護住耳朵,眉頭緊鎖,神情痛苦。
驚荼還在慢條斯理,魘圻擺出笑臉,“驚荼,我去見一下先生。”
說完,不待驚荼回答,他一側身從窗子跳出去了。
驚荼臉上的笑滯住,伸長了脖子看那風一樣的男子如煙般不見了。
這麼優秀的男鬼,樣貌好有文采腎好會撩還武功蓋世,卻是個工作狂,可惜了兒了。
若是他看上了哪家姑娘,不得日日甜得合不攏腿!
半晌過後,識英雄重英雄的驚荼將藥汁收好來到前院中堂,卻不見魘圻的身影。
問師父,黃鶴返說閻王有急事召魘圻回去了,讓驚荼等等看。
可這一等就等了半個月,眼見那一些藥汁都變餿了,魘圻也沒有回來。
驚荼嫌棄魘圻不守信用不守時,每日都要念叨幾遍,時間久了,黃鶴返也聽煩了,瞪著眼罵她,“你這婆婆媽媽的嘮叨勁兒倒真像個千歲的老太婆!魘圻那麼忙,如今又一戰成名,保不齊他主子要開幾天會表彰他,事情總要分輕重緩急,相比起來,你這幾服藥能算什麼大事!”
驚荼被黃鶴返訓得急赤白臉,憤憤地將藥汁全都倒了,抓起饅頭狠狠啃了幾口!
看來真的是貴人多忘事!看這般情形,通過和魘圻套近乎來接近閻王的想法,恐怕是要泡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