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粉色的襦衫,粉紅色雀舌花半袖薄襖,還有一條畫箔百褶裙。
“這……這不是我的衣裳嗎!”
南喬接過來,左右翻看。
這的確是她的衣裳,就是花未眠成親那日,喜宴上南喬穿的,也是小閣樓起火那日失竊的那套,更是騙過了豆兒,差點害死了南喬的那套!
“對,這就是喬妃的!起火那日,有人偷了這身衣裳騙過了我,讓我誤以為喬妃去了後罩房,差點讓喬妃命喪火海!”
豆兒抹著眼淚,咬牙切齒地說。
這麼久,每每聽著南喬嘶啞的聲音,豆兒都異常愧疚,若不是她堅持當時南喬就在後罩房,南喬也不至於傷得這麼重!
南喬將衣裳交給崔媽,“芳凝,抬起頭來說話,這身衣裳,怎麼到了你的手裏?”
芳凝果真抬起頭,“回喬妃,這衣裳,不知是誰放在我房裏的,我也看出這衣裳是喬妃的,怕惹出什麼誤會,因此想找個地方給埋了,不曾想昆奴和豆兒出現,非說這衣裳當初就是我偷的,說我是害了喬妃的元凶。”
若是以往,芳凝的這一番話還有些可信度,可自從經曆了中秋的事,芳凝的話,再要不去南喬的一分信任。
“芳凝,你的意思是,這是別人栽贓給你的?”
“是,奴婢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直接拿了衣裳過來找我說明情況,非要冒險去埋了它?”
芳凝不時回頭,該是巴望著楚妃得到線報趕快來救自己,“喬妃,我知道我的話您不會信的,所以才沒來找您說這事。”
“哦?”南喬一挑眉毛,“我為何不會信你的話,難道,你從前在我麵前說過什麼謊?”
芳凝做賊心虛,磕磕絆絆說這幾句,不但沒撇清自己,反而越陷越深,索性閉嘴不言,再次嚶嚶哭了起來。
她那哭聲像隻綠豆蠅在屋裏翻飛,南喬見芳凝一勁兒回頭看看有沒有救兵,哼了一聲,“芳凝,你可知兔死狗烹的道理?今日~你人贓俱獲,無論怎麼抵賴都沒有用,這時候你還能巴望著誰來救你?你若想活命,唯一的出路,就是說出幕後主使,這樣我還可求王爺免你死罪。”
芳凝卻一口咬定,“喬妃,這的確是別人栽贓給我的!”
南喬搖搖頭。
“若論嘴硬技術哪家強,南苑芳凝美名揚啊?你可以不說,你不說,這罪就是你的!崔媽,去問問沈王妃,殺人放火的找到了,該給她個什麼死法?”
恰在這時,北苑的大門被噗通踹開,楚昭昭披著大紅色的披肩,帽上鑲一圈白狐毛,氣勢洶洶闖了進來!
芳凝雖然還跪著,腰身卻一下直了起來!
楚昭昭進門,與南喬並排坐在羅漢床~上,一眼瞥見南喬鼓鼓的胸脯,陰沉的臉色更黑了起來,“喬妃,數日不見,胸脯見大膽子見大,怎麼心胸和眼界卻見小呢?”
南喬將胸脯挺了挺。
楚昭昭說得對,她現在胸脯大膽子也大,今日,她誓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