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謊話生硬得如同王府的廊柱,南喬不禁笑出聲,仰慕他們的才華,蠢材!狡猾!
楚昭昭也覺出此話太過牽強,揚起眉毛問,“才華,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們有什麼才華?”
二人嗬嗬嗬笑著,“王妃日日足不出戶,當然不知我兄弟二人在坊間威名,喬娘子曾經混跡於市井街頭,自是比王妃知曉得多。”
“哦?說來聽聽。”
“我們兄弟是出了名的金槍不倒,凡是讓我們睡過一次的女人,可就趕都趕不走了。”
柳玉喬噗嗤笑出了聲,“你們兩個真是不要命了,說這話的意思是,喬娘子覺得你比我們王爺還強?”
“那……這就要問問喬娘子了!”
南喬一陣眩暈,方才那兩人說是與她約好前來,她以為鬧劇到此也就罷了,不曾想,他們竟然用更下作的手段來汙蔑自己!
侍妾丫頭們一陣搔~動,楚昭昭嘴角牽出十分快意,從丫頭手中取了一片桂花糖放在口中,嗬氣如蘭,“如此說來,你們已經……唉!這……”
她柳眉倒豎,啪啪扇了南喬兩巴掌,“我就說你一個要飯的臭丫頭不會是什麼好貨色!竟然明目張膽在王府偷人!來人啊,把她給我拖到江邊,浸豬籠!”
南喬揚起一腳,踢在楚昭昭腿上,“楚昭昭,你想要我的命,還真是快馬加鞭不擇手段!我是王爺的人,是生是死由王爺定斷,你隻憑那兩個狂徒的片麵之言就要害死我,我看,你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否則,怎會不先處置了他們!”
那兩人聞言身子一抖,“楚王妃,我們二人也是被逼的,喬娘子是王府的人,雖說位份不高,可也比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有權有勢得多,喬娘子說了,若我們不從,她隨便尋個由頭就能處置了我們,求王妃開恩,饒我們不死!”
南喬一陣眩暈,方才踢楚昭昭的一腳,已是用近了全身力氣,如今她被兩個狂徒之言氣得嘴唇哆嗦著,沒多久又被楊媽媽在腿上捆了幾道,活生生一個大粽子!
她無力地抬起雙眼,豆兒崔媽和蔣媽還不見蹤影,她們究竟去了哪裏?
南喬心頭忽然充滿了不安,此前她在院中呼喊,兩個賊人絲毫不見害怕,也就是說,他們明白,這小宅裏,除了南喬,是沒有別人的!
那麼,那三人呢,難道是早已遭遇了不測?
南喬正為自己牽連了那三人感到愧疚,就聽見豆兒地一聲喊,“娘子!娘子這是怎麼了!”
南喬心中一喜,扭頭去看,豆兒手中抱著一隻活的蘆花雞,與崔氏一起過宅門奔了過來!
豆兒見南喬被捆了嚴實,又撕破了衣裳,忙把蘆花雞一扔,那雞被捆了兩隻腳,一頭栽在地上,嚇得拉了一泡雞屎,正巧呲在楊媽媽的鞋上。
楊媽媽罵罵咧咧地抽了豆兒一巴掌,豆兒顧不得許多,將崔媽的大褂脫下來給南喬披上,“娘子,這是怎麼了,才出去買隻雞的功夫,怎麼弄成這樣?”
南喬看看她身後,隻有崔媽一人,便虛弱地問道,“蔣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