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裏藏著一些其他的東西,隻不過蘇南溪刻意的回避了。聽他這麼說,蘇南溪也肯定的回答他,是。
從那之後,吳杵再一次的混跡於酒芳館,而蘇南溪見他的次數也少了許多。
蘇南溪隻對婉碧講了這疤痕的由來,請求婉碧別告訴蕭若月。
她沒有告訴婉碧,她再一次的見到了言起,隻不過這一次,言起的氣色好了很多,雖然不能行走,但已經能自己站立了。
老夫人因接到書信,說是鄉下的親戚得了重病,還沒等到元宵便啟程回了鄉下。婉碧得知老夫人已走,便去了一趟梅莊。
蘇念魚仍舊是那副模樣,隻是這一次,她看著光禿禿的梅樹,第一次向婉碧提起了楚崢。
她以為隻要下了雪,無論是臘梅還是紅梅,樹下總會站著那個白衣俊朗的男子,回過頭來問她一句,你是誰。
隻是去年她從秋末等到了春初,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聽婉碧說,那些日子蠻人猖狂,在帝京裏鬧事,帝京便加強了看管。
蘇念魚安慰著自己,楚崢是江湖中人,既然來帝京如此麻煩,便也沒有再來,因此沒有來這梅莊裏。
而今年,風雪依舊,梅花如初。
那個她心心念念著的人,依舊未來。
蘇念魚記得楚崢說過,他是因為梅莊裏的梅花開的正盛才進來的,看著梅莊沒有主子,便每年都回來。
她甚至在想,楚崢是否是因為她的出現而選擇了離開?
道完這個故事良久,蘇念魚看著樹下的棋局出神。婉碧隱約間聽到了她說:“婉碧,我有些想他。”
婉碧以前就覺著蘇念魚有些不對勁的那地方,可那時候也沒有多問。沒想到她竟在這裏,遇見了這樣一個人。
婉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安慰了蘇念魚一番之後便離開了。
走之前,蘇念魚無意間的問起了婉碧。“你可有遇上如此讓你想念之人?”
那一瞬間,婉碧的腦海裏浮起了一張臉龐。不過最終婉碧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可婉碧沒有想到,白天還想起過的人,晚上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蘇府。
他提著一隻花燈而來,給這府上添了一些喜氣。
蕭若月看著瞿漠,抱歉的說道:“五皇子能來是蘇府的榮幸,隻是這些日子臣婦的身子不適,還望五皇子見諒。”
瞿漠搖了搖頭,“蘇夫人客氣了,蘇將軍與我關係甚好,他還未歸來,我應該替他多照料一番。”
“五皇子有心了。”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名女童的聲音,循聲望去,之間三姨娘婉翠與庶三女蘇北晴起了爭執。
“這是……”
蕭若月看了一眼二人解釋道:“那是蘇府的三姨娘與她的女兒蘇北晴,北晴這丫頭年年都吵著要出去看花燈,隻是她年紀太小,三姨娘又總是害怕她走丟,所以一直不讓她去。”
瞿漠當初聽著這三姨娘的名字與婉碧有些像,便多聽了一些,對她也算是有所耳聞。聽蕭若月這麼說著,瞿漠便道:“既然她這麼想去,剛好我也閑來無事,便一起吧。”
“這恐怕有所不妥,北晴這孩子可不安靜。”
“無妨。”瞿漠笑道,對著蕭若月身後的婉碧說,“你去把她們喊過來。”
“是。”婉碧應著,朝著婉翠母女走去。沒一會,婉碧就回來了,身後跟著婉翠以及蘇北晴。
兩人紛紛行禮。
瞿漠蹲下了身,與蘇北晴的視線齊平,“我聽說,你想去看燈會?”
原本蘇北晴還有些害怕,不過聽著瞿漠這麼說,那些害怕一掃而空。連忙點著頭,“嗯,我想去。”
“那我帶你去可好?”
“好!”蘇北晴應著,突然退後了一步拉住了婉翠的裙擺,“娘也要去。”
婉翠退後一步,扯開了蘇北晴的手,斥道:“胡鬧!”
蘇北晴委屈的看著婉翠,嘟了嘟嘴,“可是娘不陪晴兒去,晴兒要是走丟了可怎麼辦。”
“有五皇子在,你怎會走丟。”
“會的會的。”蘇北晴執意道,看著婉翠堅決不去,把目光轉向了婉碧,“不如讓婉碧陪我去?”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包括婉碧,這可不是她安排的。
蕭若月被蘇北晴吵的頭疼,婉翠身為蘇府三姨奶,自然是不適合跟著去的。而婉碧身為婢女,在身後跟著也無傷大雅,她便做了主同意了。
瞿漠原本隻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隻是沒想到會那麼容易。屏退了其他的下人,隻剩三人走在街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