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腳步匆匆。
容季走了過來在蕭若月耳邊低語了幾句,蕭若月臉色大變,拍桌站了起來:“你說什麼,那個丫鬟不是……”
正當蕭若月要說出來的時候,容季連忙出口攔住了她:“夫人,小心隔牆有耳。”
蕭若月一臉的驚訝與懊惱:“那人現在在哪?”
“回夫人,在將軍的書房呢。”
蕭若月聽完,帶著容季就往外走去,隻是走了幾步之後,她突然想起了婉碧。本打算在一個月之後把婉碧許給將軍的,現在看來已是不可能了,但這並不代表婉碧沒了作用。她轉身對身邊的容季說:“把婉碧叫過來,讓她跟著我們一起去。”
將軍府偏廳內,蘇豐站在主位邊上看著眼前跪著,名叫玉鳶的女子。今日一早,玉鳶顫巍巍的跑過來說,她是這兩個月裏,自己正在尋找的人。原本並不打算承認,隻是如今她有了身孕,無奈之下,隻好求將軍庇護。
等到蕭若月帶著容季和婉碧趕到的時候,蘇豐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玉鳶也似乎已經跪了有一段時間了,正低著頭,等著蘇豐發話。
看到蕭若月走了進來,玉鳶識趣的跪著倒退了一步,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夫人,眼角卻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她身後跟著的婉碧。
不過對於玉鳶,蕭若月並沒有理會,也就錯過了她的眼神。蕭若月走近蘇豐,關切的問道:“老爺,這是怎麼回事?”
蘇豐此刻也有些煩惱,不過蕭若月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人嗎,她說她就是,還說已經有了身孕。”
蕭若月一聽,心裏暗叫不好。轉頭就對玉鳶說道:“大膽奴婢,竟敢糊弄老爺,你的眼裏還有沒有規矩,若是再讓你待上幾日還不讓你攪得天翻地覆!”
僅憑幾句話,就把玉鳶推到了萬惡不赦之地。玉鳶知道如今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上:“老爺,夫人,玉鳶所說句句屬實,還望老爺夫人明察啊。”
蕭若月的眉眼裏帶著淡淡的嘲諷,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點怨婦的語氣。儼然一副知明理夫人的樣子:“小小一個丫鬟居然敢口出狂言,看來這個府上也容不得你了。”
“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若是不信,夫人大可去查。”
站在大夫人身後的婉碧微微抬頭看著這場戲的主人公,蘇將軍。隻見蘇豐自始至終緊蹙著眉頭,沒有說過一句話。一雙銳利的眼睛,一直盯著玉鳶看,似是想找出幾分破綻。
雖然他出身並不好,可是在戰場上,他的聰明果斷是讓當今聖上都讚不絕口的。
“查?”蕭若月輕笑,“你讓我查什麼,時隔了那麼久,就算是有什麼,恐怕也早就讓你給銷毀了吧。”
蕭若月說的是實話,而婉碧讓玉鳶這麼說,也正是篤定了著一點。隻是蕭若月此時說的被玉鳶銷毀的證據,大多也在當初事發之後讓蕭若月給銷毀了,婉碧此時利用的正是這一點。
“夫人若是拿不出證據,玉鳶可是有的。”玉鳶抬頭轉向了蘇豐,隻是在看見蘇豐的一瞬間,玉鳶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她強定心神說道:“玉鳶知道,老爺的腰窩處,有一顆小小的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