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與君共長安
長安城內一片繁華據說長安的明月樓是一處茶樓,從建朝開始明月樓便存在,自古不知多少人為明月樓的一席之地甘願以千金,明月樓絕色佳人不少,千金也不及佳人回眸笑,不過這些都不是明月樓最出眾的,而是明月樓有一個先生,最擅長講曆朝曆代的事情,相傳這位先生脾氣很古怪,不喜歡別人在說書的時候打擾他。
“就這樣,沈嬈妝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為了她不過有數月交情的男子,自毀容顏隻是為了保那男子。”說到這裏不少人都紛紛議論,沈嬈妝可是當時名震京城的美人,他們隻知道沈嬈妝雖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但常年獨居江南不曾去任何地方,不少豪門公子為了目睹沈嬈妝的容顏不惜千金,可惜這位大美人脾氣怪的很,最看不起的就是錢,許多人都覺得這個大美人是自裝清高罷了。當然聽書的人更關心的則是下來的事情如何,說書先生說道:“沈嬈妝救下了男子,可是男子卻忘了沈嬈妝,沈嬈妝從此隱姓埋名於世間,無人知曉沈嬈妝何去何從”說道這裏眾人一片喧嘩,皆是紛紛議論那男子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讓天下第一美人為他自毀容顏也隻是為了保住男子,要知道臉對女子是何等的重要。
無人知曉真相或許真相就在眼前,但是最真實的真相還是隱藏於青史之中。沈嬈妝與男子完全就是一段孽緣。
雨季江南宛若人間仙境,細雨朦朧,西湖亭畔亦有長廊供遊人觀賞荷花之用,如今入夏,正直江南雨季,雨中賞荷倒也是別有幾分韻味。一麵容姣好的女子,手持二十八節繪著風中梅花的油傘。這女子長相極好,但是無人敢靠近她,生怕玷染了她的一塵不染。長睫如扇骨半垂而下,遮住若遠山般安靜的眸子,偶爾也是抬起,那也仍是朦朧不清。女子似乎是常年病弱,也使皮膚略顯白皙,恰是穿了一襲白衣,倒是更比西子病三分。
女子撐著油傘撥弄著手下的花瓣,與這細雨朦朧的江南倒成了一幅畫,一時間靜的出奇,隻有雨點滴答滴答落下的聲音,終於有人打破了這寧靜。
“先生不要走。。。。。。”一個七八歲的小娃娃,拽著一個男子的墨綠華服,另一旁也有一個小娃娃拽著男子的墨綠華服,說出的是同樣的話。男子一時間不知所措,不小心撞到了背後這位女子。
女子轉身之際,所有人都楞了神,這女子美得像一幅畫,起初別人不敢靠近女子是因為這女子的背影已經夠美,卻不曾想到配上這江南雨季,滿湖荷花,荷花竟生生被女子比了下去,女子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想的是什麼輕笑了一聲,笑聲清冽沉香,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比不上女子。男子意識到自己碰到了別人,便轉身想道歉,誰知遇上他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不得不承認,麵前的這個女子是他見過最美的人,他在藏畫中見過擲果盈車的潘安,明珠美玉的衛玠,還有鳳止阿房的慕容衝,卻從沒有一人能比得上她的傾國美貌。
“怎麼,公子莫不是有話想對沈嬈妝說?”沈嬈妝衝始終保持淡淡的微笑,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
沈嬈妝,很好,我記住你了。“無事,我本是教書先生今日要離去,這些孩子舍不得,沒衝撞姑娘吧。”男子的語氣不溫不火,臉上無任何表情,絲毫看不出喜怒哀樂。
教書先生?沈嬈妝聽到了這個回答低頭淺笑一聲,她從來不會看錯,那個人身上穿的料子明明是錦州上貢給皇宮的上好錦緞,名貴之程度可謂千金難求。這個家夥是教書先生打死她沈嬈妝都不會信。沈嬈妝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隨即恢複平靜,隻是她唇下的笑意愈發的深了。
沈嬈妝未曾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入了男子的眸子中,男子溫潤開口道:“在下可否請姑娘到亭中小敘片刻。”話罷男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沈嬈妝隻是淡淡掃了男子一眼,不知為何,沈嬈妝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男子和沈嬈妝在亭內不過喝酒聊天,沈嬈妝素手執壺,輕酌一口,揚眉淺笑連讚好酒,男子也不過是看著她淺笑,笑的長眉斜飛入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