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存在主義文學創始人——薩特(1)(2 / 3)

關於個人原因,薩特指出,由於他對作家的任務所持有的觀念,他始終謝絕官方的榮譽。他曾同樣拒絕了法國榮譽勳位團成員稱號。他表示,一位作家如果接受一項榮譽,那就無疑會使他的個人承諾與頒獎的機構聯係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作家不應讓自己變成一種機構。就他的客觀原因而言,薩特指出,諾貝爾文學獎的授予並未平等地代表了所有的意識形態。薩特是曆史上第二個沒有出席頒獎儀式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此前的1958年,前蘇聯作家鮑裏斯·帕斯捷爾納克獲諾貝爾文學獎,但由於他是持不同政見者,因此無法親臨斯德哥爾摩領獎。

到了20世紀60年代,薩特成為世界文化界的超級偶像,這除了因為他在哲學、文學領域內的成就外,還因為他在社會政治活動中的巨大影響力。從本質上講,薩特是一個極端“叛逆”的人,他反對一切壓迫人的製度,一生致力於追求人類的自由和公正。在青年時代,薩特曾經向往美國的民主製度,但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薩特的思想開始左傾,他讚同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反對法國在印度支那和阿爾及利亞的殖民統治,支持社會主義的蘇聯。1956年蘇軍進入匈牙利後,他與蘇聯“分道揚鑣”,但仍堅持左派立場,一如既往地反對法國的殖民政策和發動越戰的美國。對於新中國,薩特一直持讚賞的態度,1955年,他和波伏娃訪問中國,參加了中國的國慶典禮,並受到周恩來總理的接見,1955年11月2日,《人民日報》還刊發了薩特《我對新中國的觀感》一文。

1958年,阿爾及利亞獨立運動開始,薩特一直站在支持阿爾及利亞人民的最前列,他用辛辣的筆調在報紙雜誌上抨擊殖民政策,以至於右翼殖民主義者不斷地用死亡來威脅他。1962年,一顆炸彈炸毀了薩特和他母親居住了16年的住所,幸運的是,薩特和母親當時都不在家,這才幸免於難。但薩特並沒有改變自己的立場,他一直為反殖民主義戰爭奔走。

1966年,薩特和英國哲學家羅素等人組織了一個知識界的“國際戰犯法庭”,旨在抗議美國在越南戰爭的逐步升級,1967年,由薩特任執行主席的“國際戰犯法庭”缺席宣判美國在越南犯有種族屠殺罪。作為社會政治活動家的薩特,在1968年法國“五月風暴”中個人聲望達到頂峰。“五月風暴”是法蘭西第五共和國潛在危機的總爆發。

1968年5月,由於反對僵化的教育製度和不合理的管理製度,巴黎的大學生開始了占領校園活動,與警察發生激烈衝突。此後衝突轉向社會,幾天中,總計有1000萬人參加遊行示威。法國總統戴高樂被迫於5月18日結束對羅馬尼亞的訪問,提前回國。麵對人民對社會變革的要求,法國的知識分子分成兩派,而薩特始終堅定地站在學生一邊,他不但發表文章支持學生的行動,還親自走到學生中間去發表演說,號召學生們去變革“異化了的製度”。“五月風暴”雖然最後被政治強人戴高樂瓦解了,但此後薩特的青年人的偶像和精神領袖的地位卻不可動搖。在“五月風暴”之後,薩特成了法國左派的旗幟。1971年他以侮蔑警察製度的罪名被起訴,但由於他的盛名,法國沒有一個法官敢於或者願意對他審判,他在法庭上被當場釋放。

1980年4月15日薩特逝世於巴黎魯塞醫院,終年75歲。法國總統德斯坦說,薩特的逝世“就像我們這個時代隕落了一顆明亮的智慧之星”。薩特去世時,巴黎有5萬多人自動參加了他的葬禮。

經典著作

薩特一生筆耕不輟,為後人留下了50卷左右的論著。薩特的著作除《惡心》以外,著名的還有短篇小說集《牆》(1939),長篇巨著《自由之路》三部曲:《懂事的年齡》(1945)、《彌留期》(1945)和《心靈之死》(1949);這些小說形象地闡釋了薩特的哲學思想,在法國文學史上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特別是戲劇創作,最為世人矚目。薩特生前發表了11個劇本,《蒼蠅》(1943)、《密室》(1944)、《死無葬身之地》(1946)、《可敬的妓女》(1946)、《肮髒的手》(1948)、《魔鬼與上帝》(1951)、《托洛亞婦女》(1960)等。此外,他還撰寫了大量的哲學著作、論文和作家傳記,哲學著作有《存在與虛無》(1943)、《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1946)、《辯證理性批判》(1960)、《方法問題》(1969)等。並主辦了很有影響的《現代》雜誌。薩特出自“他那思想豐富,充滿自由氣息和找來真理精神的作品,已對我們時代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而被授予1964年諾貝爾文學獎金,但薩特沒有接受這一獎金,理由是“他謝絕一切來自官方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