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裏士多德在他《政治學》一書裏的基本假設,與任何近代作家的基本假設都大大不同。依他看來,國家的目的乃是造就有文化的君子——即把貴族精神與愛好學藝結合在一起的人。這種結合以其高度的完美形式存在於白裏克裏斯時代的雅典,但不是存在於全民中而隻是存在於那些生活優裕的人們中間。到白裏克裏斯的最後年代,它就開始解體了。沒有文化的群眾攻擊白裏克裏斯的朋友們,而他們也就不得不以陰謀、暗殺、非法的專製以及其他並非君子的方法來保衛富人的特權。蘇格拉底死後,雅典民主製的頑固性削弱了;雅典仍然是古代文化的中心,但是政治權力則轉移到了另外的地方。在整個古代的末期,權力和文化通常是分開來的:權力掌握在粗暴的軍人手裏,文化則屬於軟弱無力的希臘人,並且常常還是些奴隸們。這一點在羅馬光輝偉大的日子裏隻是部分如此,但是在西賽羅以前和在馬爾庫斯·奧勒留以後則特別如此。到了野蠻人入侵以後,“君子們”是北方的野蠻人,而文化人則是南方的精細的教士們。這種情形多多少少一直繼續到文藝複興的時代,到了文藝複興,俗人才又開始掌握文化。從文藝複興以後,希臘人的由有文化的君子來執政的政治觀,就逐漸地日益流行起來,到十八世紀達到了它的頂點。
但各種不同的力量終於結束了這種局麵。首先是體現於法國大革命及其餘波的民主製。自從白裏克裏斯的時代以後,有文化的君子們就必須保衛自己的特權而反對群眾;而且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就不再成其為君子也不再有文化。第二個原因是工業文明的興起帶來了一種與傳統文化大為不同的科學技術。第三個原因是群眾的教育給了人們以閱讀和寫字的能力,但並沒有給他們以文化;這就使得新型的煽動者能夠進行新型的宣傳,就像我們在獨裁製的國家裏所看到的那樣。
精點語錄
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
優秀是一種習慣。
人天生是政治的動物。
隻有哲學才最神聖。
語言表現了情緒的性格,而又切題,那麼你的語言就是妥帖恰當的。所謂“切題”,那就是說,既不把重大的說得很隨便,也不要把瑣碎的小事說得冠冕堂皇。
智慧就是有關某些原理與原因的知識。
我們隻有超越了自己,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
一切真知均始於感官。
法治應包含兩重意義:已成立的法律獲得普遍的服從,而大家所服從的法律又應該本身是製訂得良好的法律。
思想智慧
亞裏士多德這位西方古代最偉大的思想家,僅僅是聽說他的研究所涉及的領域,你就不得不驚歎人的智慧的無度,他對哲學、邏輯學、倫理學、曆史學、政治學、法學、經濟學、美學以及自然科學的許多方麵都有涉及。而他的主要思想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麵:
亞裏士多德首先是個偉大的哲學家,他雖然是柏拉圖的學生,但卻拋棄了他的老師所持的唯心主義觀點。柏拉圖認為理念是實物的原型,它不依賴於實物而獨立存在。亞裏士多德則認為實物本身包含著本質。柏拉圖斷言感覺不可能是真實知識的源泉。亞裏士多德卻認為知識起源於感覺。這些思想已經包含了一些唯物主義的因素。亞裏士多德和柏拉圖一樣,認為理性方案和目的是一切自然過程的指導原理。可是亞裏士多德對因果性的看法比柏拉圖的更為豐富,因為他接受了一些古希臘時期對這個問題的看法。他指出,因主要有四種,第一種是質料因,即形成物體的主要物質。第二種是形式因,即主要物質被賦予的設計圖案和形狀。第三種是動力因,即為實現這類設計而提供的機構和作用。第四種是目的因,即設計物體所要達到的目的。舉個例子來說,製陶者的陶土為陶器提供其質料因,而陶器的設計樣式則是它的形式因,製陶者的輪子和雙手是動力因,而陶器打算派的用途是目的因。亞裏士多德本人看中的是物體的形式因和目的因,他相信形式因蘊藏在一切自然物體和作用之內。開始這些形式因是潛伏著的,但是物體或者生物一旦有了發展,這些形式因就顯露出來了。最後,物體或者生物達到完成階段,其製成品就被用來實現原來設計的目的,即為目的因服務。他還認為,在具體事物中,沒有無質料的形式,也沒有無形式的質料,質料與形式的結合過程,就是潛能轉化為現實的運動。這一理論表現出自發的辯證法的思想。亞裏士多德把科學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