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的武點,就這般揮霍一空,而其交換而來的,是張文體內氣血大幅度的上漲,乃至是內息比以往凝練了幾倍。
而這時候,那些剛猛的藥力終於是漸漸地沉澱下來,化為了涓涓細流,隨著氣血在體內滋潤著五髒六腑。
“現在最關鍵,是內息方麵的提升。”
腦海中出現了一種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感覺,下一刻張文就是取出了一株凝氣九葉草,此藥材擁有著九片溢滿生機的葉片,效果針對內息方麵的增長。
接下來每半天時間,張文就服下一片,五天過後,他的內息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遠遠超過一般的五重巔峰,乃至是比一些煆武六重還要凝練。
終於在這一天,張文進行了最後衝刺,體內的內息,逐漸地在氣血帶動下,試著去接觸骨骼與肌肉,這個過程十分艱難,不過好在他氣血、內息、身體素質都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因此在半天時間後,終於有一縷內息,融彙在肌肉之中。
“成功了!煆武六重!”
明眸剛剛睜開,頓時就是有一股無形氣浪自張文為中心蕩漾開去,伴隨著數道清脆的破裂聲,房間內一些脆弱的瓷器,在這股氣浪的接觸下應聲而碎。
有些欣喜地望向自己的雙手,隻見手掌之中有著一縷微弱的淡紅內息,在手心中隱隱地浮現出來。
盡管這股內息距離脫體而出還有很漫長的距離,但是這股內息的好處已經顯現了出來,隻見他融彙了內息的手掌,頓時變得堅硬如鐵。
為了測驗,張文狠狠一掌就是拍在桌子尖銳的角處,下一刻便是見到桌角直接被拍扁,而他的掌心就連一絲劃痕都不曾浮現。
當然,其他人突破煆武六重,不可能立刻就讓內息與肉體融合到這種程度,這主要原因在於張文本來就擁有著高質量的內息,以及不弱於一般六重巔峰的體質。
達到煆武六重之後,張文意氣風發,哪怕是侯賢樂親臨,他都不用敬畏。
直到達到煆武六重,張文才是狠狠地舒了一口氣出來,走出別墅,在內府別致優雅的林間小道之中小小地散步,以緩解連續修煉帶來的疲憊。
而趁著這個機會,張文也順便地收集一下情報,他比較在意的是內府與萬家之間的協商,讓太寧割讓幾座城池張文管不著,但是那萬老三之前可是點名了要自己當替罪羊。
走在這林蔭小道中,以張文有些平凡的模樣,再加上他刻意低調的動作,倒是讓來往行人,很少認出來,偶爾的交談聲,落在張文的耳中。
“真的很太厲害了!沒想到一個隱世家族,居然有三名九重大圓滿坐鎮!”
“你說的是萬家吧?前些日子萬家的三爺曾來我們內府,討要萬家公子萬封,讓得內府一些高層很是頭疼。”
“萬封?就是陣法派一個不是很顯眼的弟子吧,我怎麼聽說他是被其父親拋棄,走投無路之下,被陣法派的一名長老作為徒弟收留下來。”
“聽說他死了!據說是中了劇毒!”
“劇毒?不是說是在公開挑戰時,被另一名陣法弟子打傷致死的嗎?”
聽到一半,張文露出驚訝的神色來,他倒沒想到,那萬封居然真的死了,在之前他與萬封對戰之時,就已經看出他被人以邪術操縱,身軀已經損壞了大半。
但是當時可是有陳老的師兄坐鎮,不過回想起來,那時候即便是陳老的師兄,同樣是麵色異常凝重,看來,背後操縱者的頗有些手段啊。
而接下來的談話,張文則選擇性地過濾掉,都是些眾說紛紜的猜想罷了,比較慶幸的是,內府並沒有立刻把自己交出去。
作為一名五重巔峰的弟子,能夠挑戰老牌六重的於勝貴,這般戰績,實際上已經讓張文在內府高層眼裏,有著不錯的地位,他自己也是這般猜想著,才敢放心地在太寧武府帶待下去。
“聽說沒,前幾日陣法派有一名五重巔峰的弟子,居然進入了前三?”
“你說的是張文吧,嘿嘿,我去觀戰了,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他和練體強者於勝貴對戰時,那你來我往的拳擊交鋒,真是有股雄風激蕩,看得人很是熱血澎湃!”
正當張文想要離開之時,卻是聽到有些令人愉悅的交談之聲,嫋嫋地傳遞過來,盡管張文一直以來沉心修煉,但聽到輿論之中有誇獎自己的,倒也是有些開心,當下嘴角微微裂開,摸了摸鼻子。
“嘿嘿,陣法派的小子再厲害,能卷起什麼浪花?你們可知道武道派的一名超級新人,進入內府不到兩個月,從煆武五重初期,突破到了煆武六重!”
“兩個月,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