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掌!”
雲連峰雙掌齊齊拍出,一陣氣浪席卷開來,奇妙的是,有一團隱隱約約的淡白霧氣,在他雙掌之外浮現,形成某種擴散性的攻擊。
“喝!”
銅膚少年大喝一聲,氣血內息都集中在拳上,狠狠得擊打而出,竟然是打出一聲劇烈的勁嘯聲,令得周圍人耳膜都是一顫。
可惜的是,拳掌交擊之時,他的勁力在那雲霧掌法下被頃刻間吞沒,仿佛打在一團軟綿綿的雲團上一般,然而隨後就是有著一股更加猛烈的力道返還回來,層層疊疊地從拳頭處襲擊過來,令得他手臂氣血一頓,受了輕傷。
“我的雲霧掌法,最擅長的就是以柔克剛。”
雲連峰飄然而立,淡然從容。
接下來二者過招五六招,銅膚少年被步步逼退,任他有著一身力氣,卻依然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最少要撐過十招!”
銅膚少年一咬牙,拚著毅力堅持著。
唯有超過十招,才不算是完全敗北。
可惜的是,雲連峰完全不給他麵子,冷笑聲響起,就是層層疊疊的雲霧掌法侵襲而來,將他震出演武場之外。
“雲連峰勝,保送第三輪!”
中年執事輕易作出判定。
而那銅膚少年,則自然而然地歸入了第二輪。
“這一輪我運氣太差,居然直接被迫挑戰排名比我還靠前八位的弟子!”
銅膚少年心有不甘。
“下一組,排名十四對戰排名十五!”
中年執事目中精芒閃過,他抽出的牌號,竟然如此接近,而且還很靠前。
隻見一矮個青年,縱身一躍,就是靈巧地落在演武場上。
而從另一邊,一名儒雅的微胖青年,悠悠然地也步上演武場。
二者的上場,頓時引得人群一陣喧嘩熱鬧之聲。
“侯賢樂!我煉丹派的最強弟子!”
“另外一個是曾然,為了苦練輕身功法,已經許久不見蹤影了!”
眾人眼睛異常地明亮起來。
特別是陣法派的弟子,看見侯賢樂上場,一臉的驕傲。
“不過我聽說,那侯賢樂好像在不久前爭奪助理職位,輸給了一個煆武五重的弟子?”
“咦,真的假的,侯賢樂居然輸了?”
這時,卻是有了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煉丹派、武道派的弟子,添油加醋地起哄起來。
“閉嘴,不關賢樂哥的事!那小子叫張文,他絕對是用了哪種手段,才獲得勝利。”
陣法派的一些弟子反駁道。
“果真如此?”
武道派的一名青年,冷笑問道。
陣法派的弟子們一陣麵麵相覷,事情的真想究竟是如何,他們其實並不知曉,但張文幾乎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夠戰勝侯賢樂,所以這倒是讓他們有了胡編亂造的勇氣,對著那武道派青年就是點了點頭。
“好一群勢力小人。”
張文旁邊,夏夢仙倒是率先不滿地嘀咕了起來。
她與其他人不同,和張文一起在陳老手下工作過,自然是知道張文刻畫陣法的能力,超出平常人,她甚至在前段時間觀看張文刻畫陣法時有過猜想,能夠如此精確無比地刻畫,除了極強的分析力,還需要一種被稱為傳說的能力——過目不忘。
張文能夠過目不忘,她並不相信,但哪怕張文的記憶力逼近過目不忘,也已經是非常稀缺的人才。
不過當她把目光看向張文時,卻是沒有看到對方如何憤懣的神色,反倒是一如平常的波瀾不驚,非要說的話,此時的張文比較專注。
“侯賢樂暫且不提,修為無比接近殿堂武者;另外一人的身法,十分高超,若是我不將蛇式和百樁步搭配使用,說不定還會落在他的後麵。”
張文腦海中飛速計算。
計算結果是,若是單單比試身法,張文很有可能會敗北。
盡管搭配兩門深奧身法,他占據更大的優勢,但對方身材矮小,比自己整整矮了一個頭,靈活性比自己強很多。
“藤躍步!”
隻見矮個青年曾然,身形一晃,就是猶如猿猴般飛躍而起,掌間凝聚內息,拍擊出來,作為首攻的試探。
他的第一招,就讓眾人大吃一驚,作為試探性的攻擊,居然躍於空中,那豈不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侯賢樂也是微微一愣,當即微胖的身材中氣血翻湧起來,迎麵就是一拳。
“這身法水平,果然非同一般!”
在這眾人以為曾然要吃虧之時,張文卻是雙眼微微放光,目光緊緊地抓著那曾然的身法動作,其身法之中融合了某種意境,產生了一種極其微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