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這一點就完全可以看出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完全不將周元青的話聽下去。
他冷笑一聲,大搖大擺的翹著二郎腿,一隻手不停的摳著右腳丫,道:“治病又怎麼樣?我看他剛才不過就是看著這麼多人在那裏,裝個樣子罷了。”
“我這病我自己知道,那麼多年了,要是能好,估計早就好了,我就不信他還真能給治了,別到時候砸了自己家招牌。”
“你這人…”周元青徹底無語,忍不住道,“人家神醫肯替你看病已經是夠給你麵子的了,你居然還敢在這裏大放言辭,難道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賴皮狗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淡淡的道:“這皮膚病又不是一般的病,天下有哪個醫生敢說一定能治好?”
“要是治不好,我到時候一定天天來濟世堂的門口轉悠,讓過有人都知道。這家醫館的醫生根本治不了病,治不了就算了,還敢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能治。”
周元青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根本是說不通的。
雖然滿心的不悅,但還是壓了下去,不再多說什麼,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
等了大概40分鍾左右的樣子,方皓端著一個黑色的砂鍋,還冒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關飛飛端著一盆清水,手裏拿著一條毛巾,還有一把剃刀,也放在了桌子上。
見他們出來了,周元青趕緊站了起來,想將位置讓給方浩坐,方便他給賴皮狗治病,不過卻被他擺手拒絕了:
“沒關係,坐著反而不太好施展,我站著就行。”
說著他就拿起了那把剃刀,隨意的擺弄了幾下。
幾片刀光反射到癩皮狗的臉上,讓他渾身一震,有些害怕:“你要幹什麼?難不成,你想殺人滅口?”
“老實點。”方皓淡淡的說道,然後一隻大手伸出,將賴皮狗的腦袋按到了椅子的後方,“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要是一不小心把你腦袋開瓢了,可就不要怪我了。”
他幫賴皮狗治病本來就不是出於什麼好心,隻不過不想日後再看見他惡心自己而已,惡心到自己不要緊,別再惡心到關家姐弟了。
所以手上也自然不會客氣,用的都是最暴力的手法,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在治病,到像是在行凶。
“好好好,我不動,我保證不動。”癩皮狗動了動嘴唇,才顫顫巍巍的將這幾個字給說出來。
周元青見到這一幕後苦笑不已,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還覺得有些解氣。
方浩也沒有在廢話,剃刀在賴皮狗的頭上快速的刮動。
速度比理發師的還要快上不少,每一次刀鋒都緊緊的與他的頭皮擦過,讓他每次身體都忍不住顫抖,生怕自己的頭皮會被削掉。
方浩手起刀落,沒用多久就將癩皮狗頭上少量的頭發給全部剃掉。
這才將整個頭皮露出來,卻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看的,讓人覺得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