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拙劣,堪堪習得一點皮毛而已。”瀾破天這般說道,說得很是謙遜。
“哎……你這小子,過謙可就是驕傲了啊!”那首席長老這般臉色複雜起來,“你小子還叫拙劣啊!明明是妖孽好不好,你這般妖孽的悟性,放在我空冥宗,便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如今又這般說,讓老夫我臉上可是有些掛不住啊。”
“呃……長老你快別誇這小子了!”玄易子也是滿頭黑線,“這小子的脾性我可知道,給他一點陽光他就燦爛,給他一點鼓勵,他就要上天了。這小子,頑劣得很。”
“行了,行了,此番小哥你與我空冥宗也算是有了傳道習道的緣分了,帶那件事了了,我們便還是摯友……”首席長老看著瀾破天,笑了笑,這般說道,“日後若有用的著的地方,煩請不吝調遣。”
“長老實在客氣了!日後若有什麼用的上小子的地方,直接喚我便好。”瀾破天也不敢絲毫怠慢,似真心似假意地回一聲禮,“方才走的太急,沒來得及與宗主道別,隻能請長老替我說一聲了。”
“好說,好說!”長老滿嘴應允之詞,再看一眼瀾破天,“小友日後可以常來玩,拜山什麼的就再不必了,權當此處是自己家。”
“多謝好意,那小子便隨師傅回去了,告辭。”再一拜,瀾破天便再不回頭,直接飛身騰起。
“閣下請留步!”一個聲音破空而來,瀾破天也不好在人家的地盤拂別人的麵子,隻好緩下身形轉過頭來,卻看到一個年輕人立於地上,用手指指著他。
“哦,原來是陌風道友。”瀾破天細細一看,台下之人便是先前武道大會上敗給自己的秦陌風。這些天並未見到他想必對方是在養傷,加之宗門告誡的關係才不與他相見吧。如今趕來也不知道目的幾何,怕是要與自己再就當日之戰叨叨一番吧。嘴上卻絲毫不暴露出來,依舊是十分客氣,“道友叫住在下,所謂何事啊。”
“呃……瀾道友住宿我空冥宗多日,陌風作為地主,沒有好好迎接?實在是不好意思。”秦陌風輕聲細語地很客氣的聲音傳揚出來。
“哦?貴宗門的主人是您師傅與宗主吧。迎接我的事情,他二老盡心盡責,在下很是受寵若驚,既如此,也就不需要道友費心了吧!”瀾破天何嚐聽不出秦陌風這是在先禮後兵,便堪堪一言,讓他這禮開展不起來。
那首席長老滿臉驚詫地看著自己的徒弟,嘴上似乎是要說些什麼,卻掃視了一言玄易子淡定從容對我表情,也是緩下心來。
後者則也看回長老,卻是嘴角微微上勾,眼神很明顯地示意著,意思是小輩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那首席長老也隻好受教般地點點頭,不再多言,隻是眼中還含著擔憂。
玄易子則是不同,他此時的表情,微微含笑,像極了看著一個人小孩要偷襲另外一個小孩的長輩。以這種打鬧作為一種逸事來觀賞,倒也確實有幾分樂趣。
“瀾道友,你這話說得可是不很客氣啊!”秦陌風實在是無語,自己設定的套路完全被對方破壞掉了,實在是很不爽。
“哦,道友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瀾破天也是含著笑,卻是像一個正在看鬧劇的觀眾,隨時準備捧腹大笑的樣子,“道友無非是比試輸了,比較不服,想要追回一點麵子吧。”
“呃……我輸給你自然沒什麼可說的。”秦陌風略一思考,還是這般說道,“我也要感謝你當日不惜受傷來救我性命,無非是並未過癮,想與你再好好戰一場罷了。”
“嗬嗬,若是想要約戰,待玄武遺跡之事了了,大可來我青龍幫遞帖。”瀾破天也是眼熱,誠然,都是熱血少年,誰不為這戰鬥的事情而熱血沸騰呢?
“我也正是此意。”那秦陌風爽朗地把雙唇咧開,強行哈哈一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要準備玄武遺跡之行,那我們便約在那事結束了的三天之後,道友意下如何?”
“好!我瀾破天也很敬重你這樣的對手。”瀾破天雙手提起,相互靠近,略作一個拱手,便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平輩禮。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靜默無聲,這場戰,似乎已經定下來了。
瀾破天再沒有什麼停留的必要了,飛身直上雲端,再一瞬,便已經騰遠了三裏,隱隱的再無了蹤跡。此番事畢,便是要好生準備一下那下玄武遺跡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