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有多涼薄,我們心裏都有數。可總有那麼幾個人是異數。他們以一片善意打破我們涼薄的心境,進駐我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這個人總是那麼珍貴。
我們虔誠地說,得之我幸。但‘失之我命’卻是無法輕易說出口的,若當真有一日失去,怕就是一生的遺憾了。
無論何時,我都抱以善意與戒備去認識我不了解的人。
或許在於郎風分桌之後我的生活確實變的枯燥了。在頻頻騷擾同學之後,我發現一個可以做朋友的人——溫暖。
他溫和的性格和溫暖的笑容正是吸引我的誘餌,而他並沒有討厭我的調戲,於是我漸漸的了解了他。
溫暖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純良的人。-也或許男生的天性使然,有點小壞,有點豪氣,有點硬氣。
我上課的時候開始給他傳紙條,寫著一些漫無天際的話,他耐心的回複著我。他的耐心好像給了我勇氣似地,我一有時間就轉過身去和他說話,有時候沒話想說也會轉過去叫他一聲“溫暖”,他抬起頭眼神溫潤的詢問我,“怎麼?”。
我傻傻的笑,嘴角咧的老大,“沒事,就叫你一聲”。然後轉過身繼續轉著筆思考作業題。
傳紙條在班裏是很風靡的一種交流方式。盡管我和溫暖隻有半米之隔,我們還是傳紙條傳的很嗨皮。
有那麼一種默契很有趣。上課的時候,我將夾著紙條的手向身後一背,他輕輕向前伸手就將紙條拿到了手裏。一切和諧的像把紙條從左手傳到右手那般順利。他傳給我的時候,隻需用腳在我的凳子上輕輕踢一下,我將手背向他,他會把紙條輕輕塞進我的手裏。
吃過飯後的空閑時間,我會轉過身和他說話,問他吃了多少飯那樣沒營養的話。他總會笑意盈盈的回複我。
又一次晚飯後,溫暖用手指輕輕碰了碰我的背,我轉過身看他,隻見有些神秘的問我,“你猜我今天晚上吃了多少飯?”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吃的不少,我咬咬牙說“3個饅頭,一份菜”。
他哈哈大笑,“我吃了8個饅頭!”
“你吃了八個饅頭?不可能!”
溫暖傾著身子向我靠過來,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了平放的左臂上,笑的很得瑟,“我和盧揚比賽看誰吃的多,吃的少的請吃的多的一頓飯。”
我問他,“那你贏了唄!”
他壞壞地一笑,“當然。他小子還想讓我請客,哼,後來,他吃到第5個就求饒了,說‘不行了,不行了’”。
看著他的小得瑟,我覺得很開心,因為他很高興,我哈哈大笑,“吃那多撐了吧!那你們吃了多少菜啊”。
他撓撓頭,說“就一份半,我們後來就著辣椒吃的”。
那時學校裏有種很流行的鹹菜,就是醃製的辣椒,1元1袋,裏麵大概有20幾隻辣椒,其實是不辣的。但是照著他吃的量那也夠驚人的,我有些驚訝的問,“你的胃還能受得了嗎?”
溫暖坐起身子,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說,“這算什麼,男生吃的畢竟多,和你們女生不一樣。偷偷告訴你啊,徐天華曾經吃過12個……”
“……”
額,好吧,我好像能理解為什麼徐天華的塊兒(身材)那麼大了,吃貨啊……
我想我和溫暖關係會那麼好、我願意和他親近,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從來不欺負我。
溫暖和郎風是不一樣的,他從來不會對我動手,他從來不會壓榨我的東西,他從來不會在打鬧的時候沾我便宜。而且他脾氣很好,他從來不會和我翻臉,我不怕他,也不用擔心他會不會生氣。和他交往讓我覺得很輕鬆,對,就是輕鬆。不用害怕被傷害,不用猜忌他的心裏會不會不喜歡我。他是那樣讓我放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