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白永凡本是第二天下午才回家,這天便去旅館住了。

晚上,白永凡叫了吳何和薛之成,在路邊燒烤店喝酒。那倆人皆是酒家子,不光飲酒,勸酒更是在行。他倆唱起雙簧,吳何說:“來了這麼長時間了,到現在才想起俺們來,先罰一杯。”

薛之成就說:“對,罰酒。一人算一杯,罰兩杯!”

吳何又說:“學吉他是個好事兒,今日學完了,得喝一個,慶祝慶祝。”

“肯定得慶祝!分開喝,你先跟他喝了,我再跟你喝。”薛之成應和。

吳何再說:“咱以後找上塊兒不容易,一塊喝四個酒,‘好男兒誌在四方。’”

“對,五湖四海,八仙過海,喝四個八個的,不算什麼!”

“嗯,你可不能不給麵子……”

酒喝了近兩個小時,白永凡經不住兩人央糾,也飲了四瓶啤酒,意識漸漸昏沉開了,眼睛仿佛蒙上了眵,視野似乎也小了許多。他的臉發熱,喉嚨裏有些幹澀,頭腦裏好像有一根閃著光的金屬,明亮地疼著。

“白永凡,我問你,咱當中考誌願者的時候,老跟你一塊的女的是誰?”薛之成壞笑著問。

“對啊,誰啊?”吳何也問。

“****,滾你蛋的!你們故意想灌醉我吧!?”白永凡醒悟道。

“屁,問這事兒還用灌你?”

“對啊,喝酒歸喝酒,聊天兒歸聊天兒麼。”

“中了吧,我還看不出你們那點兒花花腸子。”白永凡摸著自己頭說,“我頭怪疼啊。不早了,回了吧……”

於佳欣打電話來的時候,他還在燒烤店外坐著。酒局已然散了。

白永凡站起來,看見街道和房屋在輕微地起伏,像是波動的海一樣。他的腿也在波動,心髒也在波動,身子也在波動,馬上便要被波動的洪流吞噬了。

他在這洪流裏想韓筱雅。酒後的眩暈和思念的悲傷絞在一起,絞得心裏不是滋味,他便酸澀地罵了一句。

於佳欣趕來的時候,白永凡還沒走。

他看見她,像個孩子似的說:“頭疼,困覺。”於佳欣就扶著他走。他感覺腳步怪輕盈的,隻是每一步走得都不確定,後來,於佳欣扶他的姿勢便已是抱了。

到達旅館,白永凡一頭栽在床上便睡了。於佳欣累得渾身的汗,坐在他旁邊休息了會兒,然後進了浴室……

白永凡在黑暗裏醒來時,口舌幹澀得厲害,摸黑兒灌了杯水。去廁所小便完,他覺得身體舒服些,坐在馬桶上打盹兒。呼吸幾次,他又感到酒肉的餘孽在嘴裏發酵,頗為難受,又刷牙,後來,幹脆洗了澡。

他擦身子的時候,試著浴巾和毛巾有點濕。裹好出來開了燈,他看見於佳欣躺在床上睡著了,脖子猛地往後一梗,隨後才從鼻孔裏出了口氣。他沒叫醒她,看看表才十一點,就關了燈又爬上床去了。

白永凡閉上眼,睡意卻好像斷了線的風箏,飛走了,連不起來——他的心思全在身旁的人身上了。他感受到她輕盈悅耳的鼻息,一種淡淡的香氣均勻地向他襲來。他的身體從某處開始升溫,熱量開始抵禦空調的冷氣,他的心髒開始有力地加速躍動,“嘣嘣嘣”地擊打著他的胸膛。他的下身也開始有了反應。他怕於佳欣察覺,脖子僵硬地扭過去看她,而這一個僵硬的擺動卻使他身體意外地振動起來。

外麵的燈光透過窗,縈繞在於佳欣身上薄薄的一層。她的身體仿佛在散發著光芒,一種幽藍的光芒。那光在她的胸脯上強烈地起伏著,引誘著。幾粒汗珠從她的鼻尖滲出來,被斜垂的發絲擋著。白永凡就那樣看著她,那樣窺探和想象她的胴體,手帶著熾熱的興奮和不安伸向她,伸向她的****她的脖子。於佳欣在他的撫摸中驚醒,這時候,白永凡已經壓在了她身上。她推他,叫他,他都無動於衷。他褪上她的連衣裙,一隻手伸進她的三角褲摸著她的下體,一隻手摟住她的脖子,開始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