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
滌塵輕笑，這是晗拯首次看見她笑得這麼開心，打從心底裏發出的一種歡樂。
“聖善，其實我們可以一起去創造更多快樂回憶，不一定要提起以前！”她說。
“嗯，我也這麼想！”晗拯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了。
“無論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會將你視作是我的第一生命的。我會保護你的，照顧你，給你歡樂。”
“因為我是聖善？”
“嗯！因為你是聖善，我最愛的竹聖善。那個在離開時，擁著我，說舍不得我的竹聖善，眼裏永遠笑意盈盈的竹聖善……”
她所說的都是過去的聖善，晗拯的眼裏掩不住一抹黯然。
即使是小小的一個反應，滌塵也看出來了。
“抱歉，我們剛剛才說過不提過去的事的，因為你忘了那些事！但一時之間我又控製不住自己……”哎，如果聖善還有回憶該多好，那麼剛才她說話的時候他就會加以回應，而不是眼底掩映著灰暗……
“沒關係！”
他想要笑得歡快一點，卻終究掩不住一絲牽強。
心底難以壓抑的念頭更是讓他冒險問出口：“如果，我不是聖善呢？”期待她答案的同時，他眼中一道不易察覺的慌亂掠過。
“為什麼會這麼問？”她不了解，他不是聖善嗎？
“滌塵。”
不需要她回答了，她的反應已經給了他答案。
他一下子緊緊地把她擁入懷裏，很害怕會失去了她。
敏感的滌塵，再加上她謹慎的個性，讓她心底起了疑惑，“聖善，為什麼你剛才會說‘如果我不是聖善’這樣的話？”
“呃，”看來她夠心細如塵，他得找個唐塞得過去的借口，“因為我覺得我自己隻是一個醫師，不是什麼聖善。”
“那是因為你失去了記憶。”
滌塵笑了，也釋懷了，原來是這樣。
“你以後也叫我晗拯好不好？”
“呃？”為什麼？他明明叫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