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到相府已經是晚上,莫多言在忘塵的攙扶下下馬車,還沒站穩,就被人抱在懷裏一陣捶打。
“你個沒良心的。一個沒良心兩個都是狼崽子,白眼狼。去山上這麼久都不知道回來看看娘親。”
“咳咳咳!立娘親!立娘親!”莫多言一陣猛咳。背上被還好說,左手夾在兩人中間,疼的她臉都白了。
一直目光緊鎖她的忘塵看的清楚,秀美微擰,提醒道:“夫人!多言的手傷了。”
“哈?”婦人驚叫一聲,立馬鬆了力氣,低頭一看,果然手指顫了厚厚的繃帶。婦人眉眼不去少婦嫵媚,膚色雪白,宛如婚後少女。雖然眉角帶著淺淺眼紋,卻並未老態,反而增加一股閱曆豐富的味道。
“怎麼回事?怎麼傷了?你又瞎折騰什麼了?”
“我哪有。嘻嘻。娘親。我餓了。”莫多言立馬撒嬌,不想多解釋為什麼受傷。
相爺夫婦,膝下隻有立夏一子。立夏從小就不黏人,讓相爺夫婦哀歎許久。倒是莫多言從小纏人的很。總是嘴甜的娘親來娘親去。讓相爺夫婦喜愛的不得了。
莫多言一嘟嘴撒嬌,婦人李蘭璿立馬心就軟了。再加上她的傷,心更酥了,立馬招呼下人做莫多言嘴饞的幾道菜。
“什麼?你要成親?”李蘭璿驚叫一聲。倒是一旁相國立重沉穩,飯後端著茶喝了一口,嚴肅道:“好。本該就是多言和夏成親。如今那鸞縈走了。夏隻差一封休書。多言依舊是咱們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哈?”莫多言詫異:“那妖女走了?怎麼回事?”
這來的突然,怎麼走的也如此迅速?
“別提了。”李蘭璿一想起來就氣,拉住莫多言的左手,心疼的看著邊解釋道:“原來那姑娘是為了利用夏找人。我們也是無意聽到的。之後那姑娘不知為了什麼走了,最近夏就爛醉不回來。還不準人動他房間的東西。我們也隨他去了。”
頓了頓,李蘭璿歎口氣:“當初莫名其妙跑來說成親,我還開心的張羅,結果新娘不是多言,氣的我呦。不提也罷。如今你回來正好。”
李蘭璿雨過天晴,開心道:“娘親馬上就安排你們的婚事。”
“厄……”莫多言尷尬的撓撓頭,吐舌:“可是新郎不是立夏。”
“啪嗒!”李蘭璿手中茶杯摔個粉碎。
“多言!你可不能為了氣立夏就隨便找個男人嫁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啊!你不能衝動!我知道是立夏對不起你!你放心!日後這兔崽子敢欺負你!娘親我活剝了他!”
“厄……”莫多言看眼激動的李蘭璿,縮縮脖子,拋出個更重的炸彈:“新郎是和我一起回來的忘塵。”
“啪嗒!”這次,相爺的茶杯也摔個粉碎。李蘭璿直接昏了過去。
莫多言退出房間,留一室安靜給受驚不小的二老,開心的溜進後院。
忘塵的房間擺設很簡單,卻都是經過虔誠芬香的。由此可見在相爺夫婦心裏,忘塵的身份多神聖。
莫多言繞著房間轉悠一圈,最後坐到忘塵身邊,抱著他的胳膊依依不舍的親了口,見他並不睜眼繼續在打禪。莫多言小聲出了房間關上房門。
輕車熟路到了醉花樓,老鴇立馬扭腰迎了上來。
“小多言!許久不來了!可想媽媽嗎?”
“怎麼可能想?”莫多言瞪大眼睛眨巴,一臉驚訝,惹的媽媽香帕捂嘴大笑。
“香姨。你教的那些招數真真的管用。”莫多言伏在她耳邊壞笑,被香姨壞笑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