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的南移必定會帶來一係列的變化,其中最顯著的一點莫過於就是草原部落的判服不定。每一個草原部落都是桀驁不馴的角色,除非一個真正的雄主現世,否則他們就會像一團散沙一樣,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可言。說一句過分的話語,每一個部落之間幾乎都是有著血仇,他們不停的廝殺著,不停的戰鬥著。
在這裏,戰爭才是永恒的旋律!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如果真的有人可以把這些力量整合在一起的時候,將這些內耗的力量全部統合成為外鬥的實力的時候,他們就會發出令人恐懼的力量。這一股的強大,幾乎可以征服整個世界。
事實上,在如今的世界之中,一個極盛的草原帝國也隻有處於中原漢人王朝可以與之一較高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麵對草原帝國的可怕實力。大魏露出了衰落的態勢之後,最先向大魏露出獠牙的人並不是南邊的漢人王朝,而是大魏統治下的部落。
早在兩年前的時候,塔塔兒人的首領就已經宣告了背離大魏。按照正規程序發展的話,應該要不了的多長的時間,塔塔兒人便會被憤怒的大魏將領們剿滅,他們的大汗的頭顱會被那些強大的將軍砍下,他們的部落之中高過車軲轆的男丁會被北魏殺死。他們的女人會變成奴隸,成為每一個戰士的私有物。
但是,兩年前的時候恰恰是大魏內部最動蕩的時候。蕭得裏特正在退出政治舞台,蕭古裏的根基有沒有紮穩,朝堂之中的諸多貴族就好像是犲狗一般覬覦著蕭得裏特死後的權利劃分。
然後,就這樣,塔塔兒人躲過了一劫!
蕭古裏沒有收拾他,拓拔卜實克沒有收拾他們的機會,室韋阿不難有了收拾他們的機會,但是卻沒有了收拾他們的實力。就這樣,塔塔爾人在數次的幸運之下,成為斡難河以東的一個強大部族。
因著塔塔兒人的崛起,西方的克烈人也同樣看見了這一個偌大帝國的衰弱。要知道,在以往的時候,塔塔爾人大汗的頭顱就已經被傳示到各個部落了。於是,在這麼一股其妙的氛圍之中,大魏的權威開始了逐漸削薄。
不過,這也正好是鐵木真的機會。
在他離開臨潢府的時候,就已經從太師府中拿到了烏古敵烈招討司招討使的職位。雖然這個職位是一個空架子,除了跟隨他過來的三百名舊部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但是對於整個大魏而言,這卻是一個官方的身份。
最起碼一點就是,他拿著這個官方身份做私活的時候,是不需要臨潢府方麵問責的。當然,在那一場戰爭之後,臨潢府已經毀於兵禍。在如今行使大魏都城職能的地方是大定府,不過,這些東西卻都是不太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需要這個身份。至於這個身份是誰發出的,是誰給予的,這對於鐵木真而言並不重要。
正好比,三國末年,十八路聯軍討董。那時候他們一個個都好像是忠臣義子的模樣,但是到了最後又如何?董卓給他們封了官之後,他們還不是照樣樂嗬嗬的去上任了。所謂的十八路聯軍,一瞬間風流雲散,昔日的豪情,簡直就成了一個笑話。
部落聯軍開始發起了進攻,輕騎兵開始從兩側包抄,他們打算用弓箭把這些奇原人全部射死在這裏。鐵木真看到了這一幕,原本還能提起來的一些興趣已經一點都不剩。
沒錯,他們的人是多,但是那又如何?打仗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看誰的人多就完事的!
兩翼奇原人戰士開始摘下了自己的弓箭,向著這些敵人進攻。兩道半月一般的陣型開始緩緩的展開,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螃蟹鉗子一般,夾住了正中的一塊肥肉。看到了這一幕,紮木合的臉氣的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