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別想了(2 / 3)

“不慌,讓他淋著!”

平淡的話語帶著一股令人心寒的平靜,內侍不敢多言,隻是輕輕的瞥了李信一眼之後,就悄悄的從這裏離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信終於將手裏麵的奏疏條陳看完。他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以及那個穿著一身盔甲的男子,李信嘀咕兩句,然後道:

“請柴都護進來吧!”

“諾!”

隨侍的內侍快步出了禦書房,就要去請那一位安西大都護。

片刻,衣甲摩擦聲響起,滿身是水的柴嘉邁步踏進了禦書房。華麗的盔甲正在源源不斷的向著地麵滴水,柴嘉隻是往那裏一戰就已經讓腳下的地板濕透。李信眨了眨眼睛,盯著柴嘉,開口問道:“頭腦冷靜下來了嗎?”

“冷靜下來了!”

柴嘉恭敬的回答。

“既然冷靜下來了,那就先帶他去沐浴更衣,穿著這一身水淋淋的盔甲終究是對身體不好。”一本正經說著這句話的李信滿臉都是正氣,渾然忘了這一幕的始作俑者是誰。

聽著李信的話語,柴嘉的鼻子就不禁是一酸,似乎是在下一刻眼淚就會掉下來一般。

若是有西域胡部的人見了這一幕,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模樣。須知道,柴嘉的名字在西域地界可是十足的令人恐懼。毫不客氣的說一句,即便是阻小兒夜啼那也不是虛言。

柴嘉之所以會有這一副小兒女態的原因也很簡單,李信雖然說是他的君主,但是卻不隻是他的君主,在是他君主的同時李信還是他的老師。說一句實在話,在剛一開始的時候,柴嘉對於李信還是有怨氣的。畢竟,他怎麼也算是一個有大功的人,居然會被這麼對待,心裏麵說是不好受那也是應該的。

可是在李信問候出來那句話之後,他發現自己心裏麵鬱結的怨氣卻也已經消散了大半,剩下來的東西卻都是委屈。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柴嘉道:“陛下,末將還是先彙報完之後再去沐浴更衣吧!”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麼多事情!”

李信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柴嘉怔怔的看了李信一眼,垂頭道:“是!”

看著柴嘉邁步離去,李信卻是往後一仰,然後把腿放在了書案上。

這會兒沒人,自然也就是由得他放縱。若是殿外的大臣在的話,多半會上來勸諫他的。不過這禦書房裏麵基本上都是呆的內侍,所以他也不需要擔心這些內宦會來矯正他的行為。反正,這些事情隻要在大臣麵前注意一些就行了,其餘的時候想怎麼辦還不是由得自己。

時間不知道了過了多久,腳步聲漸漸響起,李信卻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柴嘉穿著一身平常的武士服進來,看著這一身武士服,李信卻是點了點頭:“不錯,還算合身!”

說到這裏,李信開了一眼四周的內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一個個的內侍從禦書房裏退走,最後一個還悄悄的掩上了房門。看著這一幕,李信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由衷的怪異。似乎,也許,大概,差不多,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吧!

如此的意念隻是在李信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看著已經換上一身幹淨衣衫的柴嘉,李信也不多言,直接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摞奏疏扔到了他的懷裏。

“怎麼回事我不想說了,你自個看看吧!”

柴嘉接過這些奏疏,而後就看見裏麵寫著諸多罪狀,一條條,一樁樁,全部都是足以置人於死地。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的罪狀還都是有理有據。可是,這一份有理有據也就隻是相對與文人而言,對於武將來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避免。

大將領兵征戰,難免會觸犯一些禁忌。後世國際法裏麵還說不準殺戮無辜呢?可是到最後有誰鳥這個東西,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理他。中東那邊每天發生的戰事都會有相當的無辜死去,但是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