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都會相當識趣的不提詩詞。畢竟,大家夥大哥不離二哥,各自的水平都沒有落下,幹脆,咱們省了這一幕多聊聊國家大事什麼的。畢竟,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不是。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在打下整體偏向於武功開拓,太學裏麵的太學生也要引馬彎弓,對於詩詞一類的東西自然也就沒了多少關注的意思。
所以,即便是傅允作為內閣首相家的衙內,也從來都沒有見過文風興盛的模樣。而這一次來到了大夏,他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文風興盛的模樣。
盡管,有些見麵不如聞名!
剛開始與楚山才接觸的時候傅允隻是為了解悶,順便也好了解一下大趙的風土人情。或許有人會納悶,大夏與大趙在不久之前不還是一體的嗎?為什麼還要在熟悉一下這個呢?
而事實則是,在某個努力扇動翅膀的幺蛾子的功用下,整個大夏都開始從慣性的軌道上脫離,逐漸的往著另外一個奇妙的方向上走去。換而言之,曆史在這一刻岔道了。大夏雖然開皇元年以前還都是大趙的領土,但是四年的時間就已經足夠改變太多的東西了。最起碼,若是大趙的士子們前往大夏的話,他們一定會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疏離感。
那是一種似曾相識,卻又無處可說的感覺。而這一點,必定會隨著時間的推進而變得越發的嚴重。到了最後,大約會形成兩個同出一源但又是截然不同的文明。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華夏繁複厚重的曆史底蘊下的,也隻有四千年的厚重曆史,才可以支撐的起一個又一個璀璨奪目但又不盡相同的文明。
雖然扯得有些遠了,但是卻也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公羊春秋與穀梁春秋同為春秋,但是兩者之間的釋義卻是大相徑庭。而李信心中所要構建出的偌大帝國,也注定與殷氏子孫想要構建的家天下體製不同。而為了實現大夏的野望,大趙則是必須搬出去的絆腳石。而對於絆腳石之類的東西,則是需要對他們有充足的了解。
隻有充足的了解之後,才可以一下子直擊要害。就好像二戰爆發之前,日本在中原大陸做出的調查可是連一口井的位置都清清楚楚。雖然說他們非常的令人憤怒,但是這一種敬業至極的精神卻是不妨礙李信學一下的。
上有所好,下必有所行。李信相信,隻要自己做出了這個姿態,並且表達出了自己的堅定意誌,就一定可以使得相當一部分人受到了影響。而事實證明,李信的作為非常的成功。因著某個存在的強力洗腦,所以在大部分的西夏官員在看東西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帶入到征服者或者是未來的征服者的身份中去。
這種行為,我們暫且不去評論他們究竟是好是壞,但是,就正常情況而言,有些不正常卻是真的。後世有一種名為戰場綜合症的病症便與著這個非常的相似,不過,這些東西大部分的對於傅允卻是無影響的便是了。
身為宰相家的衙內,傅允對於大夏有著一種非常強烈的主人翁意識。如同武人們競逐著大將軍的位置,文士們同樣也在為了內閣的執政身份而努力。而傅允雖然說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官吏,距離著內閣還有著很長很長的距離,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為著那裏麵的位置去追逐。畢竟,起白衣而至卿相可是所有讀書人的願望,當然,現在起白衣什麼的是不可能了,但是,至卿相什麼的,他們覺得自己還可以追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