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欲蓋彌彰的辦法果然被識破,他們竟然真的拿上來八個箭靶。無奈之下,傅允隻能問江成借過一個指虎套在了手指上,而後摘下了一副弓箭。
下一刻,他便向大趙的君臣展示了什麼叫做驚豔。
箭靶在前,箭飛如瀑。盞茶過後,八個箭靶分別多出了八個大字,分別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每一個字都是用著箭矢射在箭靶上而形成,這一幕對於整個大趙的君臣而言,可以說是極其罕見的一幕。畢竟,大趙君臣都是文質彬彬之人,莫說是弓箭,即便是寶劍他們見得都少,今日這種堪稱是藝術的技巧,可以說已經勾住了他們的心。
文人或許還好些,因為他們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意義,既然不懂,那也就是無所謂驚訝與明白。但是,一眾武臣卻是明白,這是何等的驚豔。須知道,將箭矢射在箭靶上形成一個個字看似是簡單,但實則是困難無比。
毫不客氣的說一句,把箭射在你想要的位置比你把箭全部射在靶心上要困難的多。就好像後世的英語考試中能夠從第一題開始到最後一題,一題都不對一樣。畢竟,每個人都可以打出自己最強的一拳,但是卻不能打出自己最普通的一拳。向傅允這樣舉重若輕的姿態,可以說已經是一個相當出色的武將了。
不過,在大趙,武將並不出彩也就是了。
一眾翰林看不慣傅允的手段,但是卻也得到了滿足,一個個的全部都是溫文爾雅的笑著離去。自那之後,他不擅長詩詞的名聲就徹底的傳開,在士林之中的名聲卻也是臭了大街。
不過,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也是托了這些翰林們的福氣,自那以後,閑著沒事拉著他們東拉西扯的人少了許多。雖然每天還有人來與他交往,但是那也就隻是禮節上的交談罷了。根本沒有再深入的了解,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卻是有著一幫書生找到了他,想向他問問涼州的風貌。對於這些書生,傅允並沒有多少介意。既然他們肯問,他自然也就是能夠回答。一來二去之下,他們卻是漸漸形成了一幫子頗為有趣的社團。
雖然說沒有什麼綱領和宗旨,但是卻也勉強算是談的開。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真有了什麼宗旨與綱領的話,那這個社團就真的出現問題了。到了那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裏麵脫身了。
不過還好,他們到底隻是一幫子世家的衙內組成的一個社團。大家夥每天寥寥東西,然後評價評價曆史,他臨到那件事的時候如何如何,自己臨到這件事的時候,又是如何如何。最終在談論一下各處的風土人情,然後摻雜一些葷段子之類的東西。
可以說,是一個相當隨意的酒會。沒有什麼約束力,也沒有什麼需要提防的東西,對於傅允來說,可是相當難得的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