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雅言一語三歎,顯出了一副頗為欣喜的內心世界。看著這臉上的光輝,看著臉上的笑容,在聽著這殷切的言語。唐順水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睛,這他麼的怎麼不按套路來呢?!
在他的構想之中,應該是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終紮特納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下來。這才是正常的劇本才對呀!可是,唐順水卻是忘了一點,那就是紮特納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一個七十歲的商人。
作為一個商人而言,成功的商人會告訴你,人要是想有出息,什麼都可以要,唯獨這臉他是千萬不能要。你若是想要臉了,不好意思,成功的大門已經為你關上一半了。而七十歲則是已經宣告,他已經年老成精,可能束縛年輕人或是壯年人的計倆,對於他而言則是已經沒用了。唐順水雖然對於人心什麼的研究的挺深,但是作為一個實戰很少的初哥,能夠占到向方才那樣的主動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不過,唐順水終究是唐順水,即使眼前出了驚變,他依然能夠安然不動的麵對。
“哦,順水這裏先和祖父說好,某娶孫女可是隻娶如夫人的。”悠悠的話語響起,紮特納卻好似全然不在意。對於他而言,隻要是想通了,這件事其實也就沒有什麼難事。畢竟,鐵打的利益在麵前。
隻是,兩人在寒暄不斷的時候,另一邊強勢圍觀的諸多守衛卻都是已經傻了眼。已經場中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以他們比較直接的大腦很難想通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也是怪不得他們,畢竟眼前的這些事情可以歸納入政治的令喻。而政治,永遠都是軍人不擅長的。他們擅長的隻有破壞規矩和掀桌子,至於別的什麼,他們真的不擅長。
當然,用李信的話來說就是,軍營裏麵需要這麼多蠅營狗苟的事情嗎?盡管這隻是表麵上的說法,事實上則是,如果一個軍人幹預到了政治的話,那麼絕對代表著地方藩鎮格局的開始。而這,恰恰是君王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軍人不擅長政治。當然,撇開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談,還有一點就是,他們考慮戰場上麵的事就已經非常的費勁了。若是還要在考慮政治上的事情,那他麼的還要不要活了。樣樣皆通其實等於樣樣稀鬆,這個道理可是自古以來就從未改變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一眾軍將扯著嗓子在心中哀嚎,他們對於這些事情不太明白,他們智商低,所以大哥大爺們,你讓我們好理解一些行不。難得出來看一場戲,本來大家夥不該說什麼怪話的,可是你這腦洞開的也是太大了吧。
先是向著紮特納逼婚人家孫女,然後坐在那裏一本正經的講事實擺道理。什麼勉強也算是年輕有為,您老人家要是還不算年輕有為的話,那我們哥幾個算個屁呀!不過這也就算了,您老人家愛玩強搶民女的把戲,俺們陪你玩就是了。
可是老頭子,你他麼的也太不專業了吧!剛開始的拉著一張醜驢臉,裝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可是,您老人家繼續保持呀!哥幾個想要看的戲目是唐校尉強闖民家院,伊州城好事玉成雙。可是呀,可是呀,您老人家突然來這一幕合家歡樂究竟是幾個意義呀?老子們,看不懂呀!
一眾智商捉急的大頭兵看著眼前的世界,心中不禁是滿載了苦悶與無語。打機鋒什麼的最是討厭了,總會讓人感覺到一種來自於靈魂人格智商層麵上的打擊。這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呀,混蛋。
不過,即便是他們再是如何的苦悶,再是如何的無語。他們的頂頭上司也已經和紮特納老頭完成了一次肮髒的交易,赤裸裸的權財交換。不過,因為智商的問題,關於這一點他們並沒有看出來。
且不提完成肮髒的交易之後神清氣爽的兩人,也不提一眾被刺激的雙眼通紅的單身狗。對眼前的這一次交易而言,實際上是一個個軍中派係開始誕生過程,當然,這個過程在李信看來乃是相當正常的。在一個帝國的崛起時,必定會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利益體係。而這些利益體係的存在恰恰又是極為正常的,或者說,若是沒有這些的話反倒是不正常了!
畢竟,就現有的情況的而言,這些東西還不壞,不是嗎?
隻是,他們這次來,到底是打算幹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