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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言少敘,開皇二年的動兵收獲了太多太多的成果,青海宣撫司和涼州在此一戰後算是徹底的納入了大夏的統治版圖之中。但是,隨著版圖的擴大,治理問題隨之一同擺在了李信的麵前。
青海廣大,涼州廣大,作為胡漢混居之地,甚至是胡人雜居之地。這兩地從一開始,就代表著動蕩與不安。涼州還好,前麵百多年雖然陸陸續續,卻也勉強算是漢家王朝的統治之下,但是青海則就是真的問題了!
青海之地,在古時候便是由著吐穀渾統治,再往前則是西羌,時至今日,不,即便是到了李信那個曾經的後世,擺在這裏的仍舊是大片大片的自治州。在千年前的今日,這裏可以說是一片毋庸置疑的荒地。
嗯,根據後世之人在可可西裏和沱沱河沿岸所發現的舊石器,以及在各個隱蔽角落,和史書上諸如羌族,吐穀渾之類的記載。後世的史學家與考古學家驚奇的發現,被譽為大夏皇朝腹心之地的青海宣撫司,其實原本的主人並不是他們。大夏皇朝中的人利用了一場又一場的屠殺與文明滅絕政策,使得這一古代文明就此消失在了曆史舞台,就此成為了後世史學界中一場憾事。
當然,這些史學家們在說這些東西的時候,永遠都會先看一下外麵有沒有人。嗯哼,雖然說他們一身傲骨,但是老是被黑衣衛請去喝茶,總歸是不好的!
且不提後世的子孫如何的不孝,但是就如今而言,李信對於這個被後世譽為“藍寶石”的地方仍舊是頭疼至極。柴嘉與八旗兵打的固然很爽,一路之下拓土千裏。可是,這千裏的負擔同樣是壓在了大夏內閣之中。作為一個新立了不超過五年的機構,即便是以著傅青主的自信,也不得不承認,內閣和大夏都在麵臨著一場挑戰。
當然,他們鬥誌昂揚。大夏從來都不會畏懼挑戰,也不會畏懼來自於任何一方的挑戰。從立國之初便是披荊斬棘的大夏帝國而言,他們已經產生了一種近乎是盲目的信心,大夏,不會被任何的挑戰所拘束。
話雖是如此,但是李信仍舊是頭疼。青海一地,涼州一地,加起來的疆域可以說是相當於極盛時期的吐穀渾帝國。而在這麼一片巨大的帝國上麵,所棲居的人類卻還不到一百萬,幾乎可以說是地廣人稀的完美寫照。
隻是這麼一來,治理上就真的成了一個問題。
說一句欠揍的話,李信是真的沒打算將青海納入自己的統治之中。最起碼,暫時是沒這個打算。若隻是涼州一地的話,從內地遷過去的惡少年,乞丐,罪犯等。再加上在涼州退伍的軍卒,是可以將整個涼州的架子撐起來的。這個撐起來,不是說裱一層紙糊,而是真正的納入統治,有收入,有兵源。能夠建立一場完全的統治體係,能夠在保證自給自足的同時向帝國完成輸血。
但是,隨著青海的納入統治,這一切就注定變成了一場笑話。
所謂統治,有統有治。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卻是有著足夠的民眾去形成統治的根基,若是沒有足夠的民眾的話,你統治誰去呢?就好比你站在南極洲大喊一聲,此處盡為吾之疆土。可是,到頭來,能夠接受你的統治的人,恐怕也就真的隻有企鵝了!
青海宣撫司便是如此,青海地廣,棲居的胡人也不算少,當然,這個不少是在沒有納入人地比例之前。但是,即便是青海胡人不少,但是在八旗軍掃過一遍之後,雖不至於滿目瘡痍,但是倒也可以說得上一句白紙上麵好作畫。
隻是,麵對著白紙上麵好作畫的青海,李信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若是置之不理,先治理涼州,而後在轉向青海的話,浪費還是一說,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無疑的。那就是,動蕩!
八旗軍仗著兵戈之利占領了青海,但是他們卻不會永遠的鎮守在那裏。而一旦八旗軍離開了青海之後,青海則必定會恢複原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