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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謙不知道遠在千裏之外的百浮山究竟是打著什麼大打算,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在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前,盡快的,極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占領整個涼州。
隨他出來的戰士都是最精銳的黨項部戰士,但是,無論是再精銳的戰士都有著自己的缺點所在,而他手下的這些精銳的戰士也同樣是不例外!對於這些戰士而言,別的東西倒還好,唯獨有一點卻是無法令人容忍的,那就是他們已經遠離自己的妻兒很長時間了。他們渴望回家,他們在外劫掠的時候,不就是為了能夠帶著數不清的物品回家嗎?
而且,還是在大軍出來一年之後!可是如今,他卻是不可以讓手下的那些人知道如此的情況。且不論別的東西,就一個軍心浮動也是足夠要命的東西。須知道,如今他麾下的戰士已經就像是一堆放在一起的炮仗,思鄉情緒也已經像是一度幹柴,隻要輕輕一個火點就會引起驚天的大爆炸,一個足夠將所有人全部都炸得死無全屍的大爆炸!
這個時候若是再讓這些東西流了出去,絕對會引起一場極大地嘩變,所以,就目前而言,還是能瞞一時是一時。雖然說,已經瞞不了多長的時間了,但是公開這個信息的時間必須要掌握自己的手裏。
李元謙在小院中來回走動,而後眼中露出了一抹很色。轉身叫過一個伶牙俐齒的親兵,將一封寫好的親筆信交給了他,然後讓他把這封親筆信給固郎讚。心裏說的事情也很簡單,無非就是秋天到了,正是草黃獸肥的時節,特地請兄長打獵。
親兵得了號令,出了李元謙的駐地就往著固郎讚所在的地方趕去。望著親兵離去的方向,李元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揣度的色彩。悠悠的陽光照下,不知道是意外還是怎的,細碎的金色光斑灑下,為李元謙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隻是這一次,李元謙的心裏卻是沒了多少底氣。隱約間,他似乎是可以看到兩個人的影像,一個年輕英武,一個年富力強。這兩個人長相不同,但是口中卻是再說著一樣的話語。
“兩軍交戰,先勝一成!”
李元謙悠悠的看著地上的血跡,神色之中滿是迷茫。他知道自己很迷茫,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往哪裏尋找方向。這一個已經接近不惑之年的梟雄,第一次的感受到了什麼是失敗與挫折的經曆。
“以後的日子可該怎麼過呀?!”李元謙幽幽一歎,而後卻是無奈搖頭。畢竟,以他而言如何不會知道,自己在得到那個消息開始就已經踏入了慢性死亡的道路。不過這個道路卻不是路上的那個道路,也不是偶爾一個人死亡的過程,而是真正的道路。
溪州,
孟青將上身的衣袍解下綁在了腰間,露出了一身雪白的好似肥肉花一樣的腱子肉。雪白的皮肉上麵刺得一副上好的花秀。一隻蒼鷹,一隻猛虎,十餘隻參差的蝴蝶,背後更是賜上了一副景物圖,端的是美麗無比。
他現在是一個跤手,摔跤的跤手。就如今的大趙而言,雖然說武臣的地位破位底下,但是國朝的富碩卻也是令人無可置否的。不過,這些東西卻是注定與他無緣了!
畢竟,作為一個跤手,無需要考慮君國大政。他首先需要考慮的就是引人注目博得眾多看客的歡心,除此以外再無他物。於是他托了一家老師傅在自己的身上刺上了諸多的紋飾,再加上孟青本身長得不差,一旦脫開上身的衣物,露出這一身精美的花秀,滿城大姑娘小媳婦心裏麵就得碰碰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