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輕輕點頭,卻是應下了傅青主的這個請求,”你是首相,自己看著辦就行了。“而後李信微微一頓,看向傅青主的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莫名的色彩,卻是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長安之中的潑皮無賴惡少年多不多?“
傅青主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李信的想法。不過雖然不明白,但卻還是回道:”雖然不多,但是卻也不少,這些人雖然有些為禍鄉裏,但是素來是知道進退,即便是偶爾被抓到大獄之中,也不過是因為一些小小不然的問題,卻是根本沒有多少辦法整治他們。不過,自我大軍入駐長安以來,他們的行為收斂了幾分,倒也是真的。不過,也就隻是收斂幾分罷了!“
“那就把他們流放了!”
傅青主一愣,本能道:“以刑律而言,流放是不是…”
而後傅青主眼睛一亮,卻是反應了過來,“是極,是極,這等惡少年確實是要發配到河湟哪裏去。“普通的百姓對他們這股奢遮性子發怵,但是河湟那邊不是蕃人就是軍兵,若是真敢炸毛,絕對會有人叫他們怎麼做人。河湟一地,確實是發落他們這些潑皮的好去處。而且,也省得遷民實邊這等糟名聲的事情。確實是一舉兩得!
話題一打開,傅青主的想法自然是如同泉湧,接連補充,“川陝各路還有不少的乞丐懶漢,有的是因為生計,有的是純屬墮懶,他們放在各路之中也不過是徒增屍骸,索性也將他們一並發落到河湟等地去,也算是給他們一條活路。“
黃鼎鳳看著眼前兩個已經全然不要臉的君臣,心中卻是為那些惡少年之流念了幾句“無量壽佛”。天子與宰相,永遠都是這個帝國裏權利最大的兩個人。平常的時候不做事情,不過是因為顧慮臉麵。而當這兩位把臉皮撕下來之後,嘿嘿,川陝兩地的潑皮無賴惡少年還有懶漢乞丐卻是要哭了。
帝力與我何幹兮?!嘖嘖,帝力真要是與你相關的話,你還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敲定了移民實邊的事情,李信再度將話題轉向了棉田。棉花的收成依舊是在繼續,雖然說河湟等地種植棉花的不多,但是也可以收獲到不少的東西。當初種植棉花這件事就是傅青主提名,雖然說施行下去的並不是他,但是製定這個決策的人就是他。而且,他是宰相,宰相無事不問,所以李信也就直接找他。
傅青主看了李信一眼,他總感覺李信對於棉花的關注,要比他這個宰相更多。心中雖然疑惑,傅青主依舊是緩緩開口,回答了李信的問題。
河湟一地棉花的種植園不大,因為種植技術的問題,所以並沒有在整個河湟推行。但即使是那些種植園裏的收獲,卻也是相當的不少。
而後,傅青主更是直接問道:“陛下對於棉花種植園的看重,是不是有些過了。”
“過了?!”李信臉上掠過一絲怪異的笑容,“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