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西夏就不一樣了。首先,李信是從廝殺征戰之中走出的草莽英豪,天生就具有一種魄力。這種魄力無關其他,隻不過是一場又一場勝利積累下來的自信罷了,但就是這種自信,是一般的皇帝萬萬學不會的,也學不來的。就好比明朝洪武皇帝跟崇禎皇帝都是皇帝,但是洪武就等於崇禎嗎?恐怕不是這樣的吧!
若是換了朱元璋有了崇禎那個攤子,早就把東虜滅得一幹二淨,哪裏還會有滿清王朝三百年龍興的結果。開國皇帝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貨色,且不論他們本身的品德如何,但是就皇帝的才能一項,他們卻是全然合格的。哪怕是那個被李世民逼下了皇位的唐高祖李淵,也擁有著令人遠遠不及的魄力。
畢竟,若天下真的是親王李世民打下的,哪裏還會有李淵做了九年皇帝的事情。要知道,劉邦得天下的時候,劉太公可還活著呢?為什麼大漢王朝的開國皇帝是劉邦,而不是劉太公呢?原因很簡單,因為劉太公並不具備成為皇帝的資格。劉太公做不了皇帝,但是李淵卻是做了皇帝。要知道,後人之所謂的貞觀盛世,也不過是建立武德九年基礎之下的。由此可見,唐史之中的記載有多少蹊蹺的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李信的年紀非常的年輕。作為一個年青的皇帝,野心勃勃是他們的通態。當然,李信與著殷家的皇帝不同。雖然同樣是年輕,李信的天下是一點一點打下來的。而殷家的皇帝則是繼承的前人遺澤,與李信比起來天生就是弱了一個檔次。比如,李信對朝堂的控製力以及國家的控製力天生就達到了五成以上。而在大趙,殷禎若是在死之前的時候對於朝廷掌握達到了三層,就已經算是他手腕驚人了。
緩步走在長安街道上,寬闊的朱雀大道好似一根中軸線一般將整個長安平均的化成兩半。潘美看著眼前的朱雀大道,忽而感覺這就是一隻真正的朱雀,鱗秩節比的房屋是他的鱗羽,來來往往的行人則是他的血脈。一隻古老的朱雀,開始自沉睡之中蘇醒,他伸展翅膀,他想要展翅翱翔!
活力,活力,一種活力!
幾乎是本能的,潘美就在這裏感覺到了一陣陣令人感到悸動的活力。活力源源不斷的湧現,使得眼前這座城市開始複蘇。這一座千年的古都,在經曆了百年的孤獨之後,即將再度展露他的輝煌與美麗,一股令人沉醉的輝煌與美麗。
“明澤”
呼喚聲響起,潘美不禁是眉頭一皺。明澤是他的字,這個字是當年在小程先生麾下學習的時候,由小程先生給取的。在當世的眾多人之中,知道這一個配字的絕對不多。而知道這一個配字的人,多半都是跟他關係不錯的存在。
“不過,不會吧!”在這裏他還能遇到熟悉的對象,這可真是一出驚喜了。潘美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青色儒袍的男子走了過來,看著那一張熟悉的麵容,潘美不禁是輕輕的眨眨眼睛,而後驚愕道“彌遠,你怎麼也在這裏?而且,你怎麼做官了。”
青袍儒士抱著潘美的手臂,對著潘美上下打量了幾番,而後開口道:“方才我還以為我自己看錯人了呢?確實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你。”潘美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而後感慨道:“人生四大喜,他鄉遇故知,古人誠不欺我。”
青袍儒士看著潘美,而後問道:“明澤你今年來音訊全無,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潘美看了一眼儒士,卻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也沒做什麼?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不過是按照古先賢的教誨行事罷了。”看著潘美一副輕描淡寫的表情,青袍儒士感覺到了有些不真實。但是想到了自家老友的性格,也就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