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類似於精神暗示一類的東西,他可以用,但是卻絕對不可以說出來。
……
夜色漸沉,
桓琦與韓玄二人結伴而遊,雖然說是出於大戰之中,但是朝廷中的一切依舊是出於自發的運轉之中。所以,他們這些大臣需要忙的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更不要說,如今的情況並不算是危急。
說一句實在話,若是他們這些宰相忙的連個睡覺的都沒的時候,這大趙朝廷,基本上也就接近壽終正寢了。
桓琦立在一座拱橋之上,看著四周的夜市,神色之中滿是安然之意。良久,忽而開口道:“某當年領兵北上迎擊北虜的時候,這東京城裏應該也是這一副景象吧!”韓玄點點頭,道:“不是,你當年迎擊北虜的時候,這大趙城中雖然說是繁華,卻是免不了幾分淒惶。”
“是嗎?我看如今也是大戰連綿,為何就沒有當日那些淒惶之氣呢?”桓琦悠悠反問。
韓玄聽著桓琦的問話,輕笑搖頭:“要知道,當日可是北虜,藝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吃過癟的強國。那關中李信又算得了什麼,小小蟻賊?”
“蟻賊?!”桓琦臉上露出一抹莫名之色,卻是道:“這個形容卻也是形象,不過需得先將螻蟻的‘蟻’字換成‘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的那個‘蟻’字!”
兩人順著拱橋向前,路過了一家賣小吃的店子。聞著那一股香氣,兩人不自覺感到了幾分饑餓。相視一眼,卻是轉入了一家賣餛飩的攤子。東京城作為東方的第一大都市,晝市,夜市,鬼市,草市,相連不絕。哪怕是入夜之後,看到的也是一片燈紅柳綠,而非是別的什麼東西。所以,像這等賣餛飩的店子基本上是晝夜不關門的。更不要說,他還是處在相當的鬧市之中。
畢竟,單以富碩繁華論,大趙實在是名列曆朝之冠。
兩人尋了一個地方坐下,叫了一碗餛飩。皮薄大陷,沾上一點香醋,味道可真真是一絕。畢竟,柳青巷的張家餛飩可是東京城裏有名的美食。便是朝廷之中的諸多大臣,也是讚不絕口。
兩人吃著餛飩,其中桓琦輕輕點了點桌子,低語道:“我可聽說,丁文會那老東西已經入宮了。”韓玄一頓,而後道:“那又如何?陛下若是信任你我,就斷然不會出事。若是不信任你我,這終究還得出事。何必如此多心。”
“更何況,”韓玄睜眼看了一眼桓琦,“你覺得,咱們這位官家對你我的信任還比得上當年嗎?”
桓琦訕訕住口不言,他自然是知道,如今這位官家的信任根本比不上當年,便是崇寧元年一半的信任都是沒有。要知道,當時可是滿朝文武盡言求和。那時候的情形比之如今,可是差的不知道多少。可是,即便是那樣,殷禎依舊是站在他們一側。
說到底,還是那一句,信任,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