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如此幹脆利落的軍隊,趙世玉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輕微的不對勁。眼前的這些軍伍,比起來他所見到的軍隊似乎是有著很大的不同。可要是說哪裏不同,趙世玉卻又不能清晰的指出。就好比是一塊三十煉的百煉鋼,和一塊繞指柔的百煉鋼相比,雖然肉眼看不出區別,但是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不同。
想著,趙世玉就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想那麼多有個屁用,這兵越多,豈不就是說明他的雲安樓的危險也就是越大嗎?回了看了一眼三樓上早就已經做好的諸多家主士紳,趙世玉就由衷的感到一股牙酸。
“今兒可千萬別出現一個愣頭青,上來就罵人家是反賊的,要不然丟了性命,那可就是了不得的事情嘍。爾等可以視身家性命如外物,根本不用在乎,可是他可還想著安度晚年呢?所以呀,千萬可別出事,一旦出事了,他雲安樓的名字可就是臭完了!”
不提在雲安樓外戰戰兢兢的趙世玉,雲安樓上的諸多勢力可是已經到了一個劍拔弩張的地步。大家同住一個屋簷下,怎麼可能沒有摩擦,所以,眼下這些雖然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起,但是其中的火藥味卻連外人都可以清晰的聞道。
便是連攀談的話語也不外乎就是,“今天的天氣真好,你怎麼還活著?”“你都還活著,我又怎麼可能去死”之類的。言辭之間滿是針鋒相對的意味,
激烈程度簡直就讓人懷疑,在下一刻,他們就能拿刀子打起來。
……
齊休腰間挎著一把製式橫刀,一步一步的上了三樓。他是武監出身,不過和柴嘉他們不同,他的成績隻能算是平庸,所以在羽林軍中的地位自然也就是不同。和大多數成績不算好的年輕人一樣,他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旅帥,掌握著本部二百人馬。雖然不大,但是卻也是算不上小。
隻是,在如今的這個場合,一個從八品的校尉,可就是有點說不過去了。一個禦侮校尉承擔著使節的身份,怎麼說也著實小了點個。
一眾正在熱議的鄉老士紳們見到齊休邁步進來,原本火熱的場景頓時鴉雀無聲,甚至就好像是遇見了猛獸一般,屋子裏隱隱變得有些冷清。齊休環視了一眼四周,感受著空氣中殘存的熱烈,不帶一絲波瀾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冷意。
“咱來的時候,將軍給咱說過,要俺跟你們說說一些規矩。你們不用打眼色,很簡單,隻有幾句話,我大軍征戰之時,難免會有幾分疏漏,讓某些心思詭秘的人得了機會。所以呢,我家將軍請大家在這裏帶上幾天,並寫上一封告平安的書信。也好叫你們的家人放心,免得到時候鬧將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畢竟,破門滅戶雖然是不和我羽林軍的傳統,但是偶爾為之倒也不是不行,所以,你們這些信一定要寫好了。不然的話,就等著跟你們的家人去陰司團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