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點個意思?!“
心中得出一個結論,柴嘉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這子午穀中,是不是官軍斥候,想要探聽我大軍的虛實!說!“一通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轟炸出來,將劉三問的愣在了當場。
看著愣在了原地的劉三,柴嘉沒有動作,但是守衛在柴嘉的士兵卻是將腰間的橫刀抽了出來,嗬斥道:“我家將軍問你話呢?為何不答!“
刺骨的殺氣刺激著劉三的骨髓,劉三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看著那閃爍著寒光的刀刃,劉三的心底明白,那絕對是一把殺人的利器,隔著老遠他都能感覺得到那一股寒氣。
這究竟是哪裏出來的官軍!那一股子的精氣神,黟縣的士卒和他們一比就像是路邊的狗屎一樣。他方才在上麵看的清楚,一路幡幢重重,根本就是望不到頭。
天可憐見!他劉三平日裏可沒少燒香拜佛,出門的時候更是小心至極,怎麼今天的點兒這麼背,居然是一頭撞到了這麼一幫子的殺星的頭上。難道這是對他貪心的懲罰?!
心思翻湧,念頭雖多,但是卻隻有一瞬。
劉三看著四周的軍兵,神色惶恐,已然知道如果不說的話定是難有善了。如果有一個應對不及的話,這一幫子殺星,可是絕對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的。小的時候他爺爺告訴過他,像是這等麵色鐵青,唇閉似棺的人可都是天生的煞星。
勉強咽了一口唾沫,劉三謹慎道:“回稟軍爺,小人乃是入山樵采的樵夫,非是暗線探子一流。“
“樵夫?!“
柴嘉上下打量了劉三一眼,忽而冷笑道:“你這可不像是樵夫,我這手下的幾個弟兄,可不是普通的樵夫能夠傷的到的。”劉三臉色一顫,道:“小人小的時候家境不錯,就曾向武師學了一些個拳腳的功夫,這些年來倒也不曾拉下。”
說著臉上竟是露出了些許的笑意,柴嘉看出了劉三的麵容變化,輕笑一聲,不置可否。靜靜的看了劉三一眼,柴嘉開口問道:“莫要說這些有的沒的,這裏是哪兒,什麼地方,距大興還有多遠?”
劉三回神,這才想起自己還身處虎洞之中。看著四周的衣甲鮮明的士卒,汗水如同漿液一般滾落,道:“回稟將主爺,這裏是黟縣地界,距離大興有還有八十裏。”
“八十裏嗎?”
柴嘉臉上略過一絲莫名的色彩,對於李信的欽佩確實已經達到了一種新的境地。雖然說他們已經走了十七日,但是所走的路程隻有區區不到兩百裏。甚至可以說是,這邊才出了門那邊就已經到大興的邊上了。
雖然說武監之中的生員們對於李信的神奇已經有了不少的了解,但是還是會感到不可思議!
……
劉三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看著柴嘉的麵容。心裏卻是根本不能平靜下來,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聽著固然沒有什麼直感,但是當你親身經曆的時候,就會發現,那絕對是一個令你終生都難以忘記的事實。
孤獨的麵對著一個龐大的軍隊,如同山峰一樣沉重的氣勢壓在你的身上,那種無力,根本就是令人絕望至極。仿佛是被毫無邊際的大海包圍了一般,即使你努力的浮出水麵,所看到仍舊不是海岸。深邃而又厚重的絕望籠罩著周身,根本就看不清希望在哪裏!
瑟縮的跪在地上,劉三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柴嘉的一個又一個問題。他知道,自己的任何的遲疑都會換來眼前這些軍隊毫不留情的劈砍,可是,一旦說出來完了,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他同樣是難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