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別人的東西,做自己的人情。還做的如此自然,如此的不留痕跡,非是王者不能如此呀!
以上所言,自然是鄉間戲語做不得真。隻是李信此舉確實做的堂堂正正,沒有什麼可以令別人插嘴或是冷語的地方。無論是賞賜還是別的,都沒有缺漏。
充其量,也就是算作順勢而為吧!
……
辰時,
一個綠袍小官自榷場之中走出,看著榷場外已經人山人海的模樣,而後看了一眼可在一旁的日晷,細長的影子赫然已經指到了辰時的時刻。
乞活軍的榷場一向是一月開市一次,而每一次的開市都會有三天左右。初一辰時開市,初三酉時閉世,共計三天兩夜。這三天兩夜的時間內,榷場燈光通明,徹夜不息。
”開市!“
隨著市正的一聲大嗬,身高魁梧的武士邁步走到一個大鍾跟前。抱起鍾錘,卻是狠狠的敲響了這個銅鍾。
”鐺,鐺,鐺,鐺……“
這是榷場開市的信號,也是榷場閉市的信號。伴隨著九聲清脆的鍾鳴,榷場的大門在一眾胡人的眼中打開。數之不盡的胡部部民勉強保持著秩序,順著寬大的大門向著榷場內部而去。
雖然內心焦躁無比,但是他們仍舊保持表麵上的冷靜。因為他們知曉,如果不遵守這裏的規矩的話,是會被從這裏趕出去的。所以,他們表現的很是溫順。
榷場,望樓。
這裏是榷場唯一的高地,隻有在這裏才可以俯視整個榷場。往日的時候,便是有戰士在這裏守望,觀察著整個榷場的景象,能夠及時的方現並處理問題。
隻是今天,確實有些不同!
十幾道人影立在望樓的頂層,看著榷場中的一切。望著榷場中逐漸變得喧鬧的場景,陳道不禁感歎,“主公果真是有大智慧,隻是一個榷場,便是將整個帕裏草原諸多胡部統統的綁在我等的手中。而且,這些時候榷場的收入也已經增長到了極點。在往日,這可根本就不是能夠想象的事實。“
李信輕輕的搖頭,開口道:“你也不要一個勁的誇我,隴南一地,閉塞已久,與外界的聯通早就已經斬斷。所以,才會出現對這些東西需求極大的景象。隻要這一段時間過去,似眼前這等暴利的情況就會逐漸消失。榷場的收入就會逐漸的穩定下來。
不過,雖然降下來了,但是卻是勝在穩定。經濟雛形的生長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而不是一個大起大落的場合。否則的話,長出的不會是經濟,而是怪獸 。那樣的話,可就不好玩了!“
”畢竟,剛不可持,盈不可久,細水長流才是王道嗎!“說著,李信饒有興致的感歎了一句,顯然是將隴南當作了他的奶牛。不過,按照李信心中的那個諸夏計劃一直往下的話。莫說是奶牛,就是牛肉也是正常。
聽了李信的話語,陳道是大為讚同。雖然說李信的手段功利性極重,與儒家的一貫思想甚是不和,但是對於眼前這個主公,陳道心中還是相當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