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李元謙開始祈禱大趙能夠獲得此戰的勝利!因為隻有北魏大趙並立,他才有機會。如果其中一個突然崩塌,那麼對於他李元謙的未來無疑是不利的!
他可以向北魏稱臣,但是卻絕對不可能去北魏做臣。
看著殿中的一種臣子,李元謙心裏滿是遺憾。因為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隻可惜不能用。望著猶自慷慨陳詞的幾個黨項勇士,李元謙臉上掛著一抹笑意,心裏卻是在幾人的頭上打了一個叉。
這種時刻還在進言出兵南下,不是蠢就是別有用心!若是前者,那肯定是不能重用,因為蠢貨壞事的速度永遠比辦事的速度快。如果是後者,卻是連用都不能用了!
開口勉勵了他們幾句,李元謙的目光投向遠方。問天下蒼生,誰主沉浮!
瞅著幾個仍然是興高采烈的黨項勇士,周昌的眼中閃過幾絲譏笑。腦子被筋肉塞滿的家夥,卻是連李元謙的心思都猜不出來!真是可笑,還以為自己多麼厲害嗎?!
是豬肉就別堆成人的樣子!
黑色的蛟蛇盤旋,卻是緩緩蟄伏了下來。碎金眸子望著遠處的大地,在那裏他感覺到了敵人…
……
成都,
燦爛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一點點光斑,碎金色光影落在水上,掀動出神秘的光彩。樹上的知了仍舊是不知疲倦的叫著,仿佛這樣能夠涼爽一些。李信穿著一身中衣,躺在長椅上。手裏卻是翻動著一張紙條。
看著手中的信件,卻是黑衣衛急送的情報。望著其中書寫的內容,李信的眉角上挑,臉上卻是微微露出了幾許輕鬆。當初隻想現在吐蕃站穩腳跟,卻是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送到了自己麵前。羌部與白牛部反目嗎?還真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呢!
徐昭端過一碗冰鎮過的飲子,遞給李信。看著李信頗為欣喜的麵容,問道:“官人何事如此欣喜?“李信接過飲子,涼意仿佛滲入骨髓一般,將手中的的紙條遞給徐昭。看著紙條邊緣的一道紅色,徐昭的臉上浮起一絲驚奇,”飛鴿急件?!“
因為李信的大力扶持,馴養飛奴的郵司已然成了都督府治下的一個獨立部門。雖然依舊是由武士同統領,但是明眼人卻是都明白,郵司正在成為和少府一樣獨屬於李信的部門。或者說,這是李信與武士同雙方的默契,武士同不會甘心於一個郵司司正的職位,而李信也不可能將這樣的軍國重器交付到別人手裏。
望著手中的信件,徐昭眼角微眯,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戲謔,“這一對老丈人和老女婿終於鬧翻了,不過卻是將軍之福!”李信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成都卻是交給你了!”
徐昭麵容一肅,盈盈下拜,“臣妾明白!斷不會讓這西益州出了亂子!”
望著吐蕃的方向,李信眼角微眯,“那麼,該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