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看著李信絲毫沒有改變的意思,隻能臉上一苦接了下來。
一個清雋儒雅的男子從武庫中走出,正是徐昭的族叔武士同。武士同看著站在遠處李信,立馬迎了上去。看著武士同臉上的喜意,李信心中微微一動,看來收獲不錯!“恭喜都督!賀喜都督!”看著滿是笑意的武士同,李信來了興致,“何喜之有啊?”
“啟稟都督,武庫中有紙甲兩千八百副,皮甲三百副,鐵甲五十領。神臂弓五十架,弓三百張,箭十萬矢。陌刀兩百柄,樸刀一千二百柄,槍頭五千個…”聽著武士同的彙報,李信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喜色。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這些武器足夠將乞活軍中士卒頻臨毀壞的甲衣與武器進行一次更換。都是好人哪!
對於後背係統還不完善的乞活軍來說,這一批武器就如同一泓活水,讓乞活軍的後勤壓力暫時得以緩解。等到壓力再次積蓄的時候,李信就不需要考慮武器的補給了。因為…到了那時,如果乞活軍還存在的話,就已經擁有了成熟的後背係統;如果乞活軍已經不存在的話,那就不需要擔心了……
“城中的銀糧呢?”李信接著問了一句,旋即李信就明白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眉州曆經戰亂,不餓死人就算是好的了,哪裏還能有銀糧。果不其然,武士同的臉上浮起了一抹苦笑,“都督,城中銀糧的多少是由方司馬統計,不過,臣還請都督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聽著武士同委婉的話,李信的嘴角掛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不用那麼委婉,我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武士同聽著李信的話,一時間被嗆了一下,這個主公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拿自己開玩笑。
河東路,清豐寨。
一支身著胡服的騎兵呼哨著從營寨前方掠過,吳清的臉上掛起了一抹無奈的顏色。當時坐上東府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發現自己屁股下的這個位置還真他娘的燙人。
按理來說,怎麼都輪不到自己這個新任的樞密副使出陣河東。但是前些日子,在河東坐鎮了整整三十年的張武毅張太尉病逝,又逢北虜扣邊,朝中能征慣戰的臣子就隻有和自己同為樞密副使的桓琦。但是桓琦身為河北經略使剛剛回京,自然不能再調往河東。於是,吳清來了……
“北地可真是夠冷的…”吳清在心底抱怨一聲,冬日的北方大地簡直不要太冷,也不知道北魏的那幫狗崽子到底在想什麼?
……
許是兩位皇帝都在北魏手裏吃了敗仗,大趙朝廷中一旦遇到與北魏相關的事就不自覺將這件事當成頭等大事。當然在明眼人的眼中都知道,自打兩次南京道大敗之後,大趙的膽氣已經讓北魏打光了,如今這滿朝文武雖不是談魏色變,但是也所去不遠矣…
要不然也不會將剛剛回京的樞密副使出鎮河東,巡守邊寨,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