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暗流開始蓄力流淌,一場龐大的陰影開始在眉州城中編織……
“切!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徐昭輕笑一聲,斜倚著木門,癡癡地看著正在低頭寫東西的李信,仿佛是在看著什麼美妙的東西。李信聽著徐昭的話,抬起頭看著那一張秀麗的臉龐,輕笑道:“是是是…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隻是我現在不想管他們,也沒時間管他們!”徐昭看著有些無奈的李信,輕捂著嘴唇打了一個哈欠,“沒意思,既然你不想管,要不我幫你管!”
李信聽著徐昭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將手中的紙張整理好放起,轉身進了內堂。徐昭疑惑的看著李信的背影,顯然不知道他是打算幹什麼?片刻,李信手裏拿著一個木盒從內堂走了出來。徐昭疑惑的看著向自己慢慢逼近的的李信,一時間,竟然心虛的往後退了兩步。而後就感覺,一個粗糙的大手拽過自己的手臂,將一個木盒放在自己手裏。
徐昭疑惑的看著手中的木盒,“這是什麼東西?”不等李信回話,徐昭便輕輕的打開木盒,隻見木盒之中墊著一層厚厚的蜀錦,錦布上臥著一塊銅質虎符。看著虎符的形狀,徐昭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這是…虎符!!”這實在是怪不得徐昭,自東漢以後,虎符這一器物便退出了曆史的舞台。
虎符對於軍隊來說,就是一切。西漢時,漢武帝去周亞夫的細柳營,結果卻因為沒帶虎符,而被細柳營的甲士擋在營外不得入內。好不尷尬!
徐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信,“虎符你就交給我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這麼交給我了!”看著平靜點頭的李信,徐昭就是一陣無力,“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起了歪心,你的小命可就懸了!”
“我相信你!”依舊平淡的語調。
徐昭聽著李信的話,怔怔的立了半天,無奈的笑出聲來。“相信我,身為一軍主帥,你竟然還那麼幼稚。文種相信勾踐可以同富貴,結果呢,骨頭都爛了。伍子胥相信夫差善待忠良,你也不看看他怎麼死的。本朝太祖相信內侍王朗,夜傳八皇子殷啟,來的是誰,二大王!紅顏禍水不知道嗎?居然相信我…”嘴裏如此抱怨著,手裏卻將虎符攥得緊緊的,一絲涼意攀上了徐昭的手心,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這一次,絕對不撒手!!”……
“此次與任福一戰,我會將受傷的士卒留在眉州城,而且會留下四個旅的緇兵和四個旅的戰兵,給你的虎符是用來使喚他們的。方司馬雖然也會留下,但是他決斷不足。所以我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你最和我的心意了。”
平淡的話語傳入徐昭的耳中,紅潤的嘴唇劃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將軍盡可放心,妾身定不負將軍所托!”手中的虎符雖是銅質,但是卻在散發著無窮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