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戰國時期始皇帝嬴政派遣王翦率軍滅楚的時候,王翦在大軍開拔之日向始皇帝索要豪宅美姬,否則的話絕不出征。始皇帝聞之,大笑著將這些東西賜予了王翦。王翦真的要這些東西嗎?不需要,王翦出征的時候已經七十歲了,要豪宅他能住幾天。至於美姬,那就更可笑了?如果真需要的話,那我們隻能說一句,老將軍真是威武雄壯!
後漢時期,蕭何治理地方很受擁戴,劉邦知道後反而不高興。直到蕭何被儒生點醒,方才知道自己處於何等危險的境地。立刻搶占良田,欺行霸市。劉邦知道後,立刻開懷大笑。他們笑的是什麼?自己的大臣索要財帛,欺行霸市嗎?肯定不是,他們笑的是自己的大臣對自己無聲的表白,表明自己對於皇位並不感興趣的心誌。
所以武將沉迷酒色,大多數隻是讓坐北朝南的哪一位安心而已。
當然,還有一句話,“酒是穿腸藥,色是刮骨刀。溫柔鄉是英雄塚。”聲色犬馬最是消磨人心誌的地方,不是任何人都是劉皇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發出脾肉複生的感歎!曆經挫折仍舊不會倒下,最終開創一方基業。遍數青史,也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劉跑跑,另一個,不能說。
所以,大趙朝廷之所以被北魏壓著打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對於能征慣戰的武將擱置。畢竟,武器放長了都會廢掉,更何況是人呢?
當然眼前這一位,絕對不是自汙,他隻是性喜奢靡罷了!
“來,喝酒!”任福圓臉通紅,大著舌頭與眾將推杯換盞,全然看不出當初的意氣風發。
坐在殿末的一個青年武將斜睨這任福與眾將的醜態,站起來端著酒杯,走了幾步,“末將前些時候翻看古籍的時候曾經偶得一詩,現在獻與都鈐轄。”任福聽到有人說話,抬起頭看著青年,“哦!是吳奎啊!那你念來聽聽。”
吳奎端著酒杯,走了兩步,朗聲道:“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吳奎停住聲音,喝了一口酒水,潤潤嗓子。席中就有人嘻嘻笑道:“這小子喝過幾年酸墨,就真當自己是探花郎了,竟然還吊人胃口。”聽著這人的嬉笑,席宴眾人皆是朗聲歡笑。吳奎也不在意,因為他的本意並不是這個。
“鏦金伐鼓下榆關,旌旆逶迤碣石間。校尉羽書飛瀚海,單於獵火照狼山。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尤歌舞。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鬥兵稀。身當恩遇……”
“夠了!高仲武的燕歌行咱熟悉的很,就不用再念了…”一聲厲喝自上首傳來,吳奎住口看著任福,隻見任福兩眼血紅,狀若瘋虎。一幫軍將立刻從席宴上坐起,怒斥吳奎,“觸犯鈐轄虎威,還不快快賠罪!大膽如斯,作死不成!……”也有與吳奎較好的將領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服個軟。
吳奎臉色鐵青,垂頭道:“末將酒後失言,還請鈐轄責罰。”任福看著吳奎,揮手讓他下去。
看著吳奎轉身離去的背影,場中的氣氛立時變得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