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殷玉華不好,楚雲綰也不好了,心裏就像雞蛋撞石頭,備受打擊,碎的連渣渣都不剩。
宗瀾真的是喝花酒的。
這個認知在她腦海裏晃了一圈,又晃了一圈,再晃一圈……
清流看著身旁情緒低迷的人,小聲問:“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
楚雲綰轉身,什麼偷聽的心情都沒了。
“隔壁兩位,是殷家公子和攝政王殿下吧。”清流會心一笑。
“你知道他們?”她依舊焉焉的。
“天字一號房是殷公子的專屬,讓清流感到詫異的還是攝政王殿下,據我所知,他這是第一次來醉香坊。”
“那又怎樣,第一次不是也是來了嗎,食色性也,男人避免不了的劣根性。”楚雲綰憤憤然。
“你喜歡殿下?”清流麵容清淡,一雙眸子靈動,似是能看透人心。
楚雲綰鳳眸閃了閃,不躲不避地承認了,“是,那又如何。”
“不如何,清流祝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一愣,目光在清流身上打轉,越看越可惜,這樣的人流落到醉香坊簡直是天理不容。
“這屋裏有些悶了,你願不願與我一起出去走走?”楚雲綰主動邀請。
“清流太過引人注目,恐怕會為姑娘帶來禍患。”作為醉香坊的第一公子,時時刻刻都有人看著,曾經有幾位小姐為他當眾打起來,顏麵盡失,從那以後他便再也沒有與別人出現在眾人眼中,大都是雅間會客。
“我向來不懼這些,就是恰巧缺個人陪著走走而已,你若是不願,那便算了。”她從來不勉強別人,就是看著清流還算合眼緣。
清流遲疑一會兒,才緩緩答應了,“姑娘需要,清流卻之不恭。”
楚雲綰拋開某些擾人的思緒,同清流出了房間,幾乎是一出房間的同時,無數雙眼睛瞄準他們,也讓她再次見識了清流的影響力。
那麼多雙眼睛,就像把人扒光了站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一樣,滲人的緊,也不知道清流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清流!”
“清流!還有那個小賤人給本小姐站住!”
女子的嬌喝聲憑空炸響,楚雲綰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那句小賤人是叫的自己,轉頭望清流,他一副苦笑之色,對著她慢慢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後麵很快趕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女子一身鵝黃衣裙,顏色鮮亮,偏偏她皮膚偏黑,一亮一暗襯得她皮膚更暗,她趾高氣昂地在兩人麵前站住腳,身後的家仆蓄勢待發。
“敢和本小姐搶人,小賤人,你叫什麼名字?”她掐著腰,小眼睛眯著在清流身上打轉,問的話卻是對著楚雲綰。
楚雲綰並非聖人,被罵了兩句心頭也是有點火,她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女子是衝著清流來的,自己充其量就是無妄之災,可是還是很窩火。
“你又是誰?”她忍著怒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