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照片回到了房間裏,將照片依次排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於是我轉頭向著站在一旁同樣打量著這些照片的秦如煙問道。
“你看出什麼東西了麼?”
秦如煙搖了搖頭道。
“看不出來。”
“那你有沒有覺得有些眼熟?”
秦如煙再次搖了搖頭。
我在次將視線轉到了那些照片上,疑惑的搖了搖頭。
晚飯後,苦思無果的我躺在了床上,秦如煙則坐在一邊,認真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書,許久不見的荒神拿不住寂寞,終於從匕首中躥了出來,隻是她畏懼的看了鄧欣一眼,坐在了秦如煙的身旁。
荒神的反應讓我有些始料不及,我疑惑的向著同樣躺在床上的鄧欣望去,卻見鄧欣此時正如同一直慵懶的貓咪一般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我又轉頭看了荒神一眼,發現她臉色依舊帶著畏懼,時不時的向著躺在床上的鄧欣看去。
我起身走到了秦如煙的身前,小聲的向著荒神問道。
“怎麼了?”
荒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鄧欣,閉上了嘴,身形一閃,回到自己的匕首中去了。
對於荒神這奇怪的舉動,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一會兒想不通之後,便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也已經深了,樓裏的燈也都熄滅了,我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驀然聽見了樓頂傳來腳步聲,這個腳步聲很急促,在樓上來回的跑動,發出咚咚咚的悶響,我睜開了眼睛,向著漆黑的天花板望去。
那個聲音依舊在響,沒有停下。
我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去過樓頂幾次的我知道,樓頂上鋪的是瓷磚,但是為什麼聽到的是有人在木地板上麵跑動的聲音呢?
我輕輕的爬起身,沒有驚擾身旁已經熟睡的秦如煙和鄧欣,獨自拿著雷龍劍和符籙,披上外套向著樓頂走去。
很快我便來到了樓頂的門前,伸手想要去拉開屋頂的木門,但是原本十分清晰的聲響,卻突兀的停了下來。
我沒有猶豫,擰動門鎖,將木門打開,就在木門打開的瞬間,寒風猛的從門外灌了進來,吹得我遍體生涼,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向著自己有些僵硬的手哈了口氣,我走出木門來到了房頂,接著樓道中的燈光,我向著四處張望,這才發現天空中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大雪,昨天晚上我留下的痕跡已經差不多都被大雪掩蓋了。
根本沒有什麼異常!
我心中暗自嘀咕,向前走了幾步,還是沒有發現,知道我將整個樓頂轉了一圈之後才發現一遠處牆角有些奇怪,比旁邊的積雪要高出很多,而且上麵凹凸不平,像是被人壘起來的一樣。
我來到牆角中,小心的用手中的雷龍劍刺進了雪中,將上麵的積雪挑開,隨著積雪的不斷減少,一張已經凍僵了的男人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心中一驚,連忙後退,而後轉身向著樓裏跑去,以最快的速度叫醒了在建築裏的眾人,然後報了警。
因為之前樓裏已經發生了命案,所以在接到報警後,警察立馬就趕了過來,並且快速的將樓頂封鎖,幾個警察很快就找到了我,想要做筆錄,但是我沒有配合他們,知道刑單匆匆忙忙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才讓他們換個人。
刑單將我帶到了一邊,神情嚴肅的問道。
“這回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他一眼,便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
“我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樓上有動靜,於是上樓來查看,發現牆角的積雪有些異常,所以過去調查,然後就發現了積雪下麵的屍體。”
聽完我的敘述,刑單剛要開口,上回給我送照片的那位女警便小跑到了他的身後道。
“邢叔,有發現,在積雪的下麵,發現了血跡。”
聽到女警傳來的消息,刑單二話不說,就開始往樓上跑,跑了幾步發現我沒有跟在身後,於是回頭向我喊道。
“發什麼呆,還不跟我上去?”
我微微一愣,便抬腳跟在了他的身後。
別看刑單頭發花白,臉上皺紋密布,腿腳還是十分利索,不到一分鍾,我們便來到了被拉起警戒線的樓頂。
隻是負責看守的警察在我想要進入警戒線的時候,將我攔了下來,我連忙叫住刑單,他這才回頭跟守門的警察說明情況,將我帶進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