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酌了一會兒便答應了她的要求,她現在是器靈,本來就可以自由進出,隻是這段時間被我限製得很死。
在我答應之後,荒神也就將這條“路”告訴了我。
她說龍天野生前的好友不多,這些好友中,就包括了他的師弟黎向北,而這個黎向北是黎家的人,通過他接近龍家必定是比我們自己想辦法要快上很多。
聽完她的敘述,我有些疑惑,為什麼不去找龍天野的師傅呢?
荒神也很清楚的告訴了我,龍天野的師傅已經死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便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了秦如煙,秦如煙雖然疑惑,為什麼我一夜之間知道了這麼多,但是她沒有多問,隻是跟著我一起來到了黎家大院的門外。
看門的人並沒有像龍家的守衛一樣,攔住我們,而是在問明了我們的來意之後,便開著車將我們帶到了一處別院中。
這個別院是純木質的四合院,雖然不大,但是古色古香給人一種沉浸曆史的滄桑感。
下了車,司機上前敲了敲門,喊了一句。
“大少爺,客人到了。”
隨後便開著車離開了。
我和秦如煙站在原地,看著已經遠去的小轎車,和沒有打開的房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在等了幾分鍾,見房裏依舊沒有動靜,我才走上前去準備敲門。
可是等我走到門前的時候才發現,門沒有關嚴,隻是虛掩著,於是我一邊喊著黎前輩,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隻是走進門的瞬間,我便聽到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腳步。
瞬間便從行囊中掏出了銅錢劍,向著聲音的來源掃了過去,但是隱身中的人卻並沒有硬接我的攻擊,而是向後退出一步,再瞬間向前突進,身形帶起的風被我感受得一清二楚。
我借著銅錢劍掃出去的力道以右腳為軸,瞬間旋身,用銅錢劍再掃一記,但是那隱身人卻沒有回頭,而是直直的向我的身後竄出幾步脫離了我的攻擊範圍。
我並不慌張,抬手從行囊中掏出了一些粉末,灑在了周身,然後口中念起了醒神咒,精神高度集中的觀察著周圍了一切,這時,虛空之中猛地躥出來一張火雷符,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
隱身人抓著這個空檔,瞬間踏進了粉末,想要一劍製服我,但是我順勢往地下一趟,銅錢劍便向著聲音的來源掃去,隨後抓起一把粉末便拋向了空中。
被沾染上粉末的隱形人終於現出了身形。
這時,一個身穿道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他臉上帶著笑容,說了一句。
“夢甜,你輸了!”
夢甜?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著那個沾滿粉末的身影望去,這才發現一個女人的輪廓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五官很立體,鼻梁很高,或許是帶著些外國人的血統,眼睛的瞳色並不是黑色,而是棕色,年紀上看起來似乎與我相仿,穿著一身練功服,隻是黑色的衣服上現在沾滿了白色的粉末。
“叔叔,他賴皮,用這些粉末。”
叔叔?
我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身上的粉末走到了秦如煙的身邊。
黎向北向著我點了點頭,意思是讓我先等一會,然後他便與他的侄女說起話來。
內容大致是兩人打了賭,黎夢甜應約要給黎向北做一個月的飯菜。
做飯菜?
我這才發現,從警民開始,就沒有發現下人的蹤影。
難道這個院子黎向北一個人住?
接著,我又想到了送我們過來的那個司機所做是事情,親自走到門前敲門通知,如果有下人的話,那就隻要鳴笛,讓裏麵的人出來迎接就行。
這樣想來,我也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接著便打量起龍天野的這位師弟,天庭飽滿,麵色紅潤,眼中神采飛揚,縱然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穿著單薄的道服,也不見他有絲毫的不適。
這是身體機能好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現,所謂修道,就是天人合一,在道家看來,這天人合一就是人與自然達到完美和諧的狀態,而要達到這種狀態,必須有良好的生活習慣,強健的體魄,和飽滿的精神。
而這三種狀態在黎向北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心中不禁暗自佩服。
黎向北與黎夢甜說完話之後,便將我們引進了一個木屋,進了屋我們才發現,這個木屋中沒有任何的取暖設備,也就是說,黎向北並不是短暫的離開溫暖的室內,到院子裏去的,而是他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