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皺著眉頭,回到了茅草房。
發現茅草房裏依然亮著燈。
於是我連忙快跑了兩步,走進了茅草屋。
進屋才發現,老嫗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而秦如煙在一邊,頭上綁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白色布帶,似乎是在為老嫗守靈。
雖然在村裏就已經知道老嫗可能已經死了,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感覺又有些不同,就像婆婆走時那樣,我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楚。
秦如煙見到我的身影,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一個簡陋的信封遞給了我。
上麵的字跡顯然不是秦如煙的。
我抬起頭,向著床上躺著的屍體看了一眼,打開了信封。
信封裏滑出了一塊龍形的玉佩,而後是一張寫著簡短文字的信紙,上麵寫著如果我想知道自己的生世,就去皇城的龍家。
看到這行字,我基本已經確定這位躺在床上的老嫗肯定跟我的身世有密切的聯係,包括在村子裏見到的龍天野同樣如此,隻是這個答案一直隱隱約約,讓我拿捏不定。
皇城龍家?
看樣子,這皇城不論如何,我都是要走一趟的了。
既然確定了老嫗與我有密不可分的聯係,我自然為她披麻戴孝了三天後,才將她的屍體葬在了龍天野的旁邊,並用石板,為她立了一塊碑,上麵寫著蔣玉兩個大字,和死亡日期,另外,將我和秦如煙的名字留在了立碑人處。
隨後,經過將近4天的波折,我們回到了大澤村。
這一趟出門,一走就是半個月,所以鐵柱見到我十分的高興,連忙問我們這一趟出門有沒有找到什麼消息。
於是我告訴他,可能用不了一年,我就要去皇城。
聽了我的話,鐵柱有些驚訝,必將小時候的玩伴死的死走的走,要是我再離開,鐵柱在這村裏也就沒有幾個要好的人了。
“隻是你這一走,這大澤周圍要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我看了鐵柱一眼道。
“所以這段時間,我準備好好的教一下你,有什麼事情,隻能讓你來處理了。”
鐵柱連連搖頭道。
“不行不行,你嫂子懷著孩子呢,我走不開!”
“你應該不想再重蹈覆轍吧,而且這村裏除了你有一些底子以外,也就沒有誰能夠快速的掌握這些東西了。”
聽我這麼說,鐵柱也皺起了眉頭,明白我去意已決。
“好吧,我回去準備準備,不過你得多給我流些好東西才行。”
我笑罵了一句,便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打開了門,望著已經蒙上了一層細灰的家具,我不禁有些感觸,我開能記起第一次說離開村子的話是秦如煙引出來的,可是這不過才過去幾個月,我已經就要離開這個生活了18年的村子了。
“這就是命吧。”
我歎了口氣,走到裏屋拿出工具,開始與秦如煙打掃起屋子。
等一切收拾好了之後,鐵柱劃著船找上門來,進屋說道。
“我與村子裏的人說過了,說你要開始公開授課,讓有興趣的人,都可以來聽一聽。”
鐵柱的做法讓我哭笑不得,但是也不失為一個解決的好辦法,畢竟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一個人不見得能學好,但是人多起來,總會有學的好的,或者是某段學得好的,我也就不必擔心什麼了。
於是,第二天,我便開始在屋子裏講課。
而旁邊坐著一大片村裏人,秦如煙也坐在了其中,我從粗淺的卜算開始,一直講到了九字真言。
反正我會的,我都用自己的語言和體悟具體的說了出來,至於大家能學會多少,便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畢竟後麵的程度實在有些高。
而三個月的時間,也匆匆過去,這一天,我講完了九字真言的最後一個字和手印,便告訴大家我會在這兩天離開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村裏人的興致都不高,他們也想過挽留,但是他們都知道我這一去是為了尋找自己的父母,所以他們沒喲出言阻攔,隻是默默的送上了祝福。
鐵鈴聽聞了這個消息,特意從鎮裏趕了回來,說要給我送行,連帶著將朱爺爺的孫子也帶了回來。
看他那一驚一乍的樣子,和鐵鈴有些寬鬆的腰圍,便明白了兩人應該已經有喜了。
向眾人告別之後,我和秦如煙終於踏上了去皇城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