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看到房屋裏再次出現了鬼影,再之後,原本燈火通明的村子便陷入了黑暗。
我皺起了眉頭,繼續等待,可是一夜過去,也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這根我想的有些出入,很明顯,這個村子似乎並不是隻在死亡的那一天晚上徘徊,而是整個事情的經過都在重演。
不過這似乎這對我有好處,即便不去問那個老嫗,隻要耐著性子,等個幾天,事情的經過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想著,我不由精神一震,但是就在這時,秦如煙的嗬欠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我不由向著她看了過去。
或者是因為連續好些天睡眠不足,她的黑眼圈顯得有些重,而且臉色也不怎麼好,我仔細向她看去,才發現她的命痕竟然也出現了模糊,讓我看得有些不真切。
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為她遮蔽命痕,掩蓋天機,那應該早就出現了才對,也不會等到今天。
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個老嫗,她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命痕被隱蔽的人,而且她一直在讓我們離開,昨天甚至好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莫不是,秦如煙的情況與村子有關?
這麼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那我自己呢?是不是與秦如煙一樣?
秦如煙見我皺著眉頭望著了她,有些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
於是我將我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她。
秦如煙也皺起了眉頭。
“那位老婆婆一直叫我們離開,可能她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秦如煙這麼一說,我倒是興起了去找這位老婆婆的念頭,於是在修整了一上午之後,我們便向著村外的拿出墓穴走去。
幾天前,我們便是在那裏遇到了老嫗,而且當時她正挑著擔子往墓地運送泥土,從墳頭上的野菊花來推測,她應該是想將周圍的一片全種上可以觀賞的花朵。
這可不是在段時間內能夠完成的工作,所以,我們有很大的幾率能在墓地上碰到她。
當我們來到墓地的時候,老嫗正和我想的一樣,在打理墓地。
看到我與秦如煙的身影,老嫗微微一愣,隨後歎了口氣,似乎是明白我們來的目的。
“我能告訴你們的並不多,因為我也沒有親眼見到事情的發展經過,隻是知道這個村子在十八年前一夜之間被屠戮,然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勸你們走也是有原因的,一點沾上了村子的氣息,或者是村子接納了你們的存在,你們就隻能像我一樣,困在這荒野中,再也走不出去,趁著現在你們還沒有接觸得太多,趕快離開吧!”
老嫗的話說的很中肯,不像是在騙我們,但是因為她知曉得也不多,所以說出來的東西讓我有些費解。
於是我問道。
“如果這個村子隻是單純的被屠戮,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現在這番景象,所以我想問問村裏是不是有精通陣法或者詛咒的方士?”
老嫗凝眉思索了一陣,抬眼向著她正在整理的墓穴看去。
“別人我不敢說,但是他曾今是非常優秀的道士,隻可惜。”
說著,老人哽咽了起來,斷了要往下說的話。
照老人想要表達的意思來看,這位名叫龍天野的死者曾經是道士,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使用道術,或者是被限製,而發揮不了實力。
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是怎麼做到的這一切,又是為什麼要屠殺這些村民?
光從我聽到的和看到的信息,根本就推測不出他的動機,但是看看眼前依舊在哽咽的老嫗,我又興不起再問下去的念頭,不管當初發生的事情誰對誰錯,她都不過是一位受害者。
所以我沒有再問,隻是皺著眉頭想著破陣的辦法。
根據這些時間,我對陣法的一些粗淺的見解,破陣,最好是要能找到陣基,也就是給大陣提供能量的東西,隻要破壞了陣基,大陣不攻自破。
而這陣基可能是任何東西,如果是實物,那還好說,如果是虛無縹緲的鬼魂,那這陣,還真就得進入大陣中才能破。
可是經過這些幾天的觀察,我並沒有在村子裏發現什麼可疑的用來作為陣基的東西,那些槐樹也不過是為了吸收村裏的陰氣,限製鬼祟的離開而種的,根本就不是陣基。
而村子門口的石碑,同樣因為方位,五行不全而難以維持大陣,所以,這陣基,應該是要入陣才能破去。
可是旋即,我就想到了老嫗剛才說的話,被這個村子認可以後或者是沾染上了村子的氣息,就再也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