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大。
我一直以為,這位大小姐不信神佛,就算是看周易,也不過是感興趣而已。
但是昨天無意間看到了她藏在袖子裏的一串念珠,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件法器,而且價值還不小。
這讓我很詫異,由此也開始想,她來到這裏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隻是,相處這一段時間,我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所以也就沒有將牌攤開來說。
昨天剛下了與今天還是陰天,所以我並沒有叫秦如煙起床,隻是或許是我和鐵牛的交談聲擾了她的清夢,鐵牛屁股都還沒坐熱,她就打開了房門,伸了個懶腰。
雖然衣服足夠的寬鬆但是還是擋不住她那玲瓏的曲線,我和鐵牛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隻是,我純粹是欣賞,而鐵牛則是濃的化不開的愛慕,看得秦如煙俏臉一紅,轉身就向著裏屋走了進去。
我拍了拍鐵牛有些呆滯的臉,這才將他的魂給招了回來。
中午,雲層終於消散,陽光直直的照在大地上。
考察隊再一次出發,隻是這次,我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出去。
而是來到了大澤湖邊的另外一個叫做瓦寨的村子。
他們村並不以捕魚為生,而是世代從事這陶瓷生意,所以村裏的人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窯,專門用在燒製陶器。
用的材料也是就地取材,這片被大澤衝擊出來的平原上,全是上好的陶土。
不過這個村子這些年我也就來過一次,所以與他們並不是太熟。
我到了村子裏,很快就見到了村裏人這次將我請來的原因,幾個剛剛被挖出來的罐子。
我是外行,所以根本就看不出這幾個罐子造型和燒製的特點,隻知道眼前的這幾個玩意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而且上麵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煞氣。
聽這裏的村長說,這幾個東西是在一個村民挖陶土的時候發現的,知道是老物件,所以欣喜若狂的帶回來家。
隻是接下來就接連發生奇怪的事情。
晚上總有人在家裏活動,食物很快的變質發黴,直到那個村民病倒,不省人事,他的妻子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希望村裏人能幫忙。
但是村裏根本就沒有懂這些的人,所以就找到了我。
初看到這幾個罐子,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拿裏出了問題,於是叫村裏人將這些東西拿到太陽下去曬曬。
隻是在太陽下暴曬了一個小時以後,這罐子上的煞氣依舊存在,絲毫沒有減少。
於是我又用雞血等材料挨個的試。
最終得出了結論,問題出在這個罐子本身,並不是沾染上了什麼不好的氣息,所以我很自然的想到,製作成這個罐子啊材料可能是什麼陰邪之物,隻是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敢妄下定論。
隻是這玩意可能是村裏人的祖先們留下的東西,所以,村長並不讚成將罐子打碎處理掉。
這樣一來,我也拿這個罐子束手無策,等到了晚上,才能看出一些別的端倪。
於是,村長有將我帶到了病倒的村民家,那個男人已經深度昏迷,氣息微弱,陽火衰竭。
而且他的身上確實帶著罐子上的那種煞氣。
我看了看他消瘦的臉龐,有測算了一下他的八字,也就斷定出了,他應該是被吸走了陽氣。
要被那些陶罐裏的東西害死了。
於是,我拿出了一塊雷木符籙放在了他的身上。
陽氣就是人的精氣神的象征,我也沒有辦法直接給他補充,隻能是靠他自己慢慢的調養,所以在驅散了他身上的煞氣之後,我也就無事可做與村長聊了起來。
黃昏的時候,我看了看天色,依舊清空萬裏,也沒有什麼風,應該不會突然變成陰天或者是下雨。
於是我拒絕了乘考察隊的船回村的邀請,打算今天晚上就將這件事情解決。
隻是這個時候,秦如煙又上來湊熱鬧了。
因為我知道她可能另有目的,為了探求她的目的,我也就沒有多說。
夜已經深了,明月高懸,灑下一片銀輝,所以就算是不點燈,我們的視野也很清晰。
我、秦如煙,還有村裏一個叫做虎子的年輕人守在了罐子旁。
十二點剛過,一陣莫名的陰風在屋子裏掛起,帶上了門窗。
要不是我已經提前說過,兩人恐怕都要被嚇的叫出聲。
屋子裏一片黑暗,溫度也下降了好幾度,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一聲像是陶瓷皸裂的聲音傳來後,我就看到台子上擺放的那些罐子上猛地躥出一陣黑霧。
黑霧過後,罐子上便長出了許多人類的手腳,然後這些手腳將罐子相互組合起來,便一下從台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