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熙熙攘攘,但此後都與閻君沒有任何關係了。
……
是夜,天異常的昏暗,寥寥星點掛在空中,銀月彎成牙狀,忽明忽暗,因為有幾朵黑影飄在它的周邊。
想來明天不是一個好天氣。
月光下,一個巨大的樹影,斜印在地上。
樹枝的岔口有一人影倒影而出。他背靠樹幹,單腿微屈。
靠近了看,此人正在望向天空,口中喃喃道:“時間到了。”
“三公子。”
這時,從遠處,一個瘸子恭敬的行了禮說道。
閻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閻君的瘋話,自己居然真的信了幾分。
但相比無助感,他寧願抓住這點不可能。
“坐!”閻君說道。
閻戰楞了楞,心道晚上寒風這樣刺骨,坐在這豈不是傷上加傷。
可看到專注看著天空的閻君,他張了張嘴,終究把諸多疑問給咽了下去。
“哎。”他歎了口氣,難不成還能比現在更糟嗎,怕是死亡都要好過成為廢人。
想著也就不再猶豫聽從了閻君的話,盤坐了起來。
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閻戰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就是一個普通人在大晚上被寒風吹上兩個時辰也是受不了,更別說一個重傷的人。
“三公子,還需多久。”閻戰有些堅持不住,問道。
閻君不說,閻戰也隻能繼續坐下去。
閻君從沒有阻止過閻戰離開,隻要閻戰想,他即刻站起來回去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在閻戰的心中似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此刻離開了,他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又是過了一個多時辰。
閻戰的嘴唇被凍的蒼白幹裂,頭腦也是有些迷糊,他感到自己身子變得燥熱起來。
不好,他心中變得驚慌起來,他知道他已經產生了幻覺,再這麼下去,他必然會被凍死。
與此同時,閻君突然睜開眼,一枚紅色的藥丸從手中彈出,準確的射向了閻戰的手上。
“吃下去。”
閻君的話像是一股清泉,讓閻戰一下子驚醒過來,不疑有他一口吞下紅色藥丸。
吞下藥丸,閻戰的呼吸不再急促,重新安靜下來,像是進入了修煉狀態。
咻!
撕裂空氣的聲音忽然從閻君的耳後劃來。
黑色之物不到一秒就抵達了閻君的腦後。但夜太黑,看不清是何物。
閻君神色淡漠,支起身旁的一根細樹幹。
哢嚓!
樹幹折斷。
與此同時!
“哎呦。”一個驚訝的聲音從另一側的樹後傳了出來。
此人眉間似是有股英氣,眼神銳利,及是在幽幽黑夜中也是透著一縷精芒。
他身著黑色夜行衣,除了臉,其他身上任何物品都見不到。
一般像這種的,都是擔心被識破身份。
男子一個鍵步飛至閻君的樹下,咧咧嘴罵道:“喂喂喂,有對朋友這麼狠的嗎,打聲招呼而已,我腦袋都開瓢了!”
他指著自己腦袋上一處紅色凸起處。
原因正是那樹枝折斷時,將黑色石頭給反彈了回去。
閻君神色淡漠,並沒有因為男子的身份而區別對待。
但也並未否認他說的朋友一詞,他從不主動交涉朋友,但對於這個人,倒不是很排斥。
不過語氣還是一如以往的平靜:“我是回應你。”
禮尚往來,男子瞬間啞火,閻君沒說錯。難不成你對別人打招呼,別人會無動於衷?
男子擺擺手,揉了揉腦門“哎呦”怪叫一聲,吐槽道:“你這用力過猛了吧。”
“對於你,剛好。”
男子苦笑,指著一旁在的閻戰突然嚴肅道:“剛才那顆丹藥是不是洗髓丹。”